皇帝亲来严国公府,为老国公贺寿,本是阖府上下莫大的荣耀。
可如今,陛下却在国公府,众目睽睽之下遇刺,国公府自是难辞其咎。
蔺扬的面色尤其凝重。
因为这刺客不是别人,正是宣威十六卫的几位副统领之一,他的一名副将。
那副将被制住,从地上提了起来。
蔺扬双目充血,怒声斥骂。
“大胆贼竖!”
刺客闭目,一言不发。
叶煦快步走上前来,沉声对皇帝道:“陛下,此贼胆敢行刺,还需仔细审问才是。”
皇帝冷冷地望了一圈庭前跪着的诸人。
众人垂首,冷汗如雨,皆是大气不敢出。
皇帝忽道:“方才,第一个出声示警的,是何人?”
人群中,凌澈越众而出,跪下,道:“陛下,臣方才见到那贼人情形不对,又忽然上前,意图可疑,这才斗胆,喊了一声。臣惊扰陛下,臣有罪!”
皇帝一顿,道:“凌侯忠肝义胆,何罪之有?分明有功。”
他说罢,掷下一句“将刺客带进来”,便拂袖,转身进了正堂。
禁军将刺客押到了堂上,又将留在庭院里的众人都暂且看管了起来。
皇帝坐下后,便又道:“传凌侯进来。”
凌澈得了陛下的钦点,便也得以入了堂上。
云嫤被这一番变故惊得心头直跳。
幸好,她皇兄没事,太子也没事。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哪里不对,心中委实难安。
她抬眼,见太子也正往里行去,便也往前奔去。
门前的禁军见有人上来,冲她刀剑相向。
一旁的叶煦立即将她护住。
正往前去的太子回身,道:“大胆!连长公主都认不得了吗?”
这时,堂上亦传来皇帝淡然的声音:“让她进来罢。”
那几名禁军将士这才认出了云嫤来,道:“长公主恕罪!”
便撤了开去。
云嫤便与叶煦一道,也进了正堂上。
此时,皇帝已屏退了无关人等,只对叶煦道:“叶卿,这刺客,便交由你来审。”
“是,陛下!”叶煦沉着领命。
他行至刺客身前,盯着他,道:“为何行刺?何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