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应当不会错认。
若那女子真的便是云嫤,她堂堂长公主混进侯府来做个侍女,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越想,便越无法再淡然处之,下意识便想将此事告诉凌澈去。
可不知为何,她却又犹豫了起来。
想了半日后,她便对连翘道:“务必留意好了那女子,有任何动静,皆要报与我。”
“是,姑娘。”连翘忙道。
凌解语回身,见那些仆妇仍惴惴地等着她示下,心中忽觉一阵烦躁,便挥了挥手,叫她们都退下了。
云嫤随着凌襟怀回到院中,顿感一阵轻松,笑道:“凌兄,方才,真是多亏你及时赶到。”
凌襟怀道:“阿嫤,我知你机警,方才那样的情形,你必有脱身之法。倒是我,贸然闯去,还不知,会不会破坏你的计策。”
云嫤笑道:“怎么会?”
凌襟怀却是心里一阵后怕。
等到云嫤再三对他道,在他来之前,自己没受什么责罚,才算是放心了。
他道:“你没事便好。方才,我离了筵席,原本是想直接回来的,没想到,经过时,听几个小厮在道旁谈笑,其中一个正说起,三姑娘带走了我院里的一个侍女。我一猜便是你,这才赶着去了解语那里。”
小厮?
云嫤心中一动。
怎么她们在后院的动静,前院的一个小厮会这么清楚,还能这么快便将消息递到了凌襟怀的跟前。
她不由问道:“凌兄可知,那小厮叫什么名字,在何处当差?”
凌襟怀一愣,想了想,道:“我不常回府,之前没有见过他,这些倒是都不清楚。”
再者,当时,他一听说云嫤被凌解语带走,心里发急,哪里还顾得上问别的。
云嫤虽觉有些奇怪,但既然,那小厮说的话并无恶意,反倒是将凌襟怀引了来,替她解了围,便也没有再细思下去了。
到了晚上,樊嬷嬷听说了白日里她被带走的事,心疼她受了惊,下厨做了好些好吃的给她。
云嫤用得很是香甜。
用完膳,凌襟怀又催着她回房歇息。云嫤为叫他们心安,也便听从了。
到了第二日,云嫤却又是一大早便起身,往凌解语她们小院附近去了。
这一整日里,她便一直在那等候,心里暗自盼着,能再遇上昨日的那个绣娘。
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这绣娘却是极难碰见。一连几日过去,云嫤竟只遇见了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