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子珩眼睁睁看着魏卿那张用“伤心欲绝”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的脸,忽然有点想笑,这么想着的同时他也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接着就看到魏卿用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他,闻子珩抬手抚摸上魏卿毛茸茸的脑袋,还揉了几下,魏卿的头发很软,摸起来手感很好,在这点上闻溪倒是和他非常像。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原谅你了?”闻子珩叹了口气,“你总要给我点时间适应才行。”
“你……”魏卿才说出一个字,剩下的话就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他目光灼热得仿佛要看透闻子珩的灵魂,表情从起先的震惊到不敢相信再到狂喜,短短几秒钟就变换了好几个不同的模样来。
在见识到魏卿的脱衣速度之后,闻子珩再次有幸见识到了魏董事长的变脸速度。
被抱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闻子珩好不容易从魏卿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很无语地说:“好了,你先把澡洗了行吗……”
可惜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魏卿突然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随后犹似狂风暴雨般热烈的吻落在了闻子珩的双唇上,魏卿吻得非常急迫,用舌头撬开闻子珩的齿贝后探进去,随后含住闻子珩的舌尖轻轻啃咬着,没多久他的动作便变得温和起来,一只手逐渐摸索到闻子珩背后。
起初闻子珩考虑到闻溪还睡在卧室里,双手抓着魏卿的肩膀想把面前的人推开,魏卿仿佛察觉到了闻子珩的顾虑,转身用脚将浴室门轻轻合上。
闻子珩被吻得意乱情迷,便放弃了挣扎。
耳边有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魏卿突然把花洒打开,引着闻子珩走到花洒下面,温热的水流瞬间将两人的身体淋湿,闻子珩穿着米白色的睡衣,面料很薄,打湿后贴在闻子珩的皮肤上,把他略显消瘦的身形全部勾勒出来。
水流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很快把整间浴室填满,时不时传来两人的对话。
“用沐浴露可以吗?”
“我又没用过怎么知道?”
“……你和祁成彻没用过?”
半晌的沉默后,回答魏卿的是闻子珩的冷笑。
魏卿登时急了:“小兔我错了,我不该嘴贱说那句话,你大人有大量就当做刚才我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吧!”
“晚了……”闻子珩闷哼一声,“轻点……”
后半夜发生的事只在闻子珩脑海里模模糊糊留下点印象,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面,刹那间剩余的睡衣全部烟消云散,闻子珩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又因为动作太过猛烈直接动到腰部,他脸色灰白捂着腰踉踉跄跄下了床,这才完全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闻子珩抿着唇静默了足足有一分钟,动了动唇:“靠。”
与此同时,在外面听到动静声的人轻轻叩了叩房门,随即传来一道闻子珩并不陌生的女声:“闻经理,你醒了吗?魏董熬了些粥还在锅里热着的,需要我帮你端进来吗?”
这道声音之所以很熟悉,完全是因为闻子珩在工作时经常会与声音的主人交流——魏卿的秘书。
“醒了,稍等。”闻子珩嗓子还是沙哑的,或许是昨天晚上喊得太过卖力了,想起这些闻子珩就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以前他在床上从来不会表现得这么热情,曾经魏卿还开玩笑的说如果他能稍微放开点就好了,不然看着他强忍着的痛苦模样魏卿也会觉得很心疼。
结果多年不见,就变了样……
真是跟着魔了一样。
闻子珩坐在床边暗自伤神了五分钟,才深吸口气走出卧室,这里果然是魏卿的房子,不过客厅里只有魏卿秘书的身影,不知道魏卿去哪里了。
“魏董呢?”闻子珩看着餐桌前的秘书问。
这个秘书姓张,并不是魏卿手下的第一秘书,却是所有秘书里最本分而且嘴巴最严的一个,她刚好盛了碗粥放在餐桌上面,听到闻子珩的询问声后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平静地看着地面说道:“魏董送孩子上学去了,他已经给你请了假,说是这两天让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