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按此方去抓药,记住,别让任何人看到这个药方,要快,限你半个时辰内回来。”
林五娘说完,春容哭着脸道:“主子,又限时!能不能宽限啊,找药店也是需要时间的呀。”
林五娘冷冷的道:“现在已经开始计时了,若半个时辰回不来,你就不用回来了。”
春容一听,撂下一句:“这怎么翻脸跟变天似的,毫无预兆呢。”便转身出门了。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便回来了,将要撂倒林五娘的手里,便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喘气。
林五娘见状也不好意思让她再去熬药,而且让春容去她也不放心,便道:“你院门口与春寒看好了,别让任何人进来。”说完便自己去了小厨房。
药熬好了,林五娘亲自给莲如喝下,喝了药,莲如脸上的黑色慢慢的开始退去,气息也比以前平稳了。
林五娘低声问道:“你感到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莲如脸上一笑。微微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林五娘长舒了一口气,如果今天莲如死了,那她这一生都会活在深深的悔恨之中。
莲如张了张嘴,招手让林五娘附耳过来,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快走吧,不然要被人怀疑了。”她刚才就觉得自己的喉间好像是填了一块铅一样,此时一张嘴,每说一个字,那里都传来锥心的疼痛。声音几不可闻。
林五娘发现了莲如的异常,问道:“你的嗓子?”说完一咬嘴唇,道:“我一定会给你治好的。你放心。”
莲如一笑,轻声道:“能活着相见,已经是上天垂怜。”话还没说完,已经疼得忍不住蹙眉了。
林五娘赶紧捂住她的嘴道:“从今天起别说话了,免得伤上加伤。我会想办法给你医治的。”
林五娘从莲如那里回去之后,心里异常复杂,心绪一直都无法平静下来,晚上也没有去谢老太太跟前问安,独自在房里抄起了佛经。
翠儿在外面悄悄的问春寒道:“今天小娘子怎么怪怪的,你们怎么惹她了?”
春寒一脸的苦相。道:“我哪敢呢,估计是在莲如郡主那里受刺激了。”
春容凑过来道:“我看是被那个贤王刺激到了,你看那个贤王一脸的轻浮相。嘘——”
她们刚说到这里。只听里面的林五娘喊道:“翠儿上火盆!”
翠儿冲他们使个眼色,去外面准备了火盆,端了进去。
只见林五娘将写了半天只写了一句话,她扬手将写好的都丢进了火盆里。
“多欲为苦,生死疲劳;少欲无为。身心自在。”几个字爆着火花消失在了火盆里,变成了一堆的灰烬。
第二日。昭阳四射,大地一片生机勃勃。
今日是三月初五,是林五娘进宫给太皇太后送药的日子,她换了一件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将原来腰间的那个古式白玉佩摘了下来,系了一个青色的丝绦,又让翠儿给她盘了个双环髻,用素银的簪子固定了,然后头上戴了个麦芽色的宫花,看上去清新自然,与这个季节相得益彰。
出了府门以后,隐隐听着后面似是一直有马蹄之声,林五娘对赶车的春寒道:“你下车看看,是不是有人跟踪我们。”
春寒一撇嘴道:“主子,我一出府门就看到了,是昨天那个什么王爷,在不近不远的跟着我们的车架,真是闲的,难道他身为王爷就整天什么事也没有吗?”
林五娘一听,心里不由得跳的快了些,他不好好在家养伤,这是要干嘛,林五娘深吸一口气道:“那你快马加鞭将他甩掉吧,我不想看到他。”
春寒一听,喜道:“好嘞!”她刚刚还害怕赶快了自己的主子会受不了,其实她早就想甩掉这个尾巴了,现在有了自己主子的话,便毫无顾忌了,一扬鞭使劲抽在了马背上,马车一下风驰电掣的跑起来,不一会儿便到了宫门口。
可是没想到她的马车停下的时候,听到后面一阵马蹄声,贤王已经跟了上来,而且跃下马,笑着看一眼正下车的林五娘,率先走进了宫门。
林五娘叹口气,现在对他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她知道这家伙肯定先上太皇太后那里去候着了。
可是没成想她一进门,贤王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干嘛躲着我,是不是又想赖帐?”
赖账?林五娘一时没明白贤王的意思。
贤王摇摇头道:“我已经习惯了,就知道你对自己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会去履行,亏我还等啊,盼的。”
见五娘一脸的茫然,贤王道:“我昨天救了你,又替你解决了难题,你不是说要感谢我的吗?”说完在五娘的面前一摊手,道:“谢礼拿来!”
他见林五娘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叹口气,好像认栽似的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给我谢礼的,所以我自己准备好了。”
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件东西,林五娘打开一看,惊得抬头看了他半天,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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