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看不清顾商的表情,江堰也能感觉到前者滔天的怒火,他想解释自己并没有收到短信,刚抬眼——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商套了件浴袍,此刻已经几乎松散开来了,最重要的是,里边什么都没穿,白得如同日头的雪。
江堰不明显地吞咽了下。
顾商自然注意到了,他改为踩住江堰的喉结,用力,他歪头笑:“好看吗?”
腿分得更开了。
喉结是男人的第二命脉,江堰难受地皱起眉,感到了窒息与威胁,可他却看得越发清晰,大腿的弧度,中间的小凹陷,肚脐下方的黑痣。
脖子上的力度越发大,他开始真的呼吸不畅了,喉结像是要被踩陷进喉咙里,眼前都变得朦胧,他手臂用力得青筋暴起,可此时此刻的姿势,他自然无法同顾商抗衡。
氧气越来越稀薄,江堰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可吸进去的少,呼出来的更少。
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被顾商弄死之际,脖子上的禁锢蓦地松开,他侧过身,开始剧烈呛咳起来,“咳!咳咳咳……”
顾商低头欣赏了一会他痛苦的模样,蹲下来,双脚刚好踩在江堰的两耳旁,他侧过脸看了一眼,顿时哼笑一声,“你是变态吗?”
江堰仍然呛咳中,脖子到耳后一片闷红。
“爽吗?”顾商说。
浴袍的下摆垂在江堰的下巴上,太近了,是抬一点头就能埋进去的距离,可惜他并无任何一饱眼福的感觉。
爽个屁,他闭紧了眼,但他不能顶撞顾商,只能用沉默以示。
他忍着。
见江堰没有回答,顾商掐住前者的脸往上抬,“我在问你话。”
江堰嘴唇颤了几下,说:“不爽。”
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顾商的眉梢挑了下,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变得更差,他道:“说爽。”
江堰的嘴唇屈辱地挣扎了更久,才道:“……爽。”
顾商这才像满意了,他拍着江堰的脸,一下又一下的,很轻,但能发出“啪啪”声,“还有下次,我会让你脱光衣服在酒店门口站一夜。”
江堰没有解释,他将自己的不舒服与五个月的忍耐融进接下来的行动里。
顾商只听到耳膜深处传来“啵”一声,然后趴在床上,半天起不来。
江堰没有等他那阵过去。
“别再……”顾商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肩胛骨宛如展翅的蝴蝶。
江堰一言不发,只按住了顾商想撑起的手臂。
……
顾商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睡过一觉了,他泡在温热的水里,任江堰帮自己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