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惊慌失措后,吴她迅速冷静下来。
她无比确信出门前有把画材包放进去,自己的包是拉链封口,不可能是掉出去的,所以只能是被别人拿走了···
飞速瞟了眼时钟,3小时的倒计时已经开始了,现在决不是下去找的好时机。
怎么办?
吴她向右看了眼,右边的同学用的是西式的颜料,不行;左边,夏予剑虽然也在用国画颜料,但他脑子有病才会把材料借给我···
吴她做了几次深呼吸,不慌不慌。
她突然想起什么,右手试探地摸了摸背包里一个夹层的口袋。
太好了,还在。
以前在苏州的时候,吴她养成习惯,每次在外面看到好看的地方,都会先在本子上记录下草图,方便回去完整画出来,所以包里一直留着一份便携的笔墨。
一小管墨汁,还剩四分之三,应该够用了;
只有一支毛笔,有些开衩,羊毫3笔锋,可以做底色渲染和大面积铺色了,至于其他不便的地方,就要靠用笔人的功力来解决了。
吴她小声开口,问工作人员要来了两个喝水的纸杯,一个用来涮笔,一个撕成碟状沾墨。
到这里,时间已经过去快15分钟了···
司华年在吴她撕纸杯做沾墨碟的时候就意识到发生什么了,
“吴她忘记带画材了?”
“不可能啊。”鹿弋疑道,“出门前我和她一起收拾的材料,亲眼看她放包里的。”
司华年秀眉微蹙,起身走到会场的办公区,和里面的人交代了些什么,然后冷着脸回到位置上,她真的有些生气了。
她刚刚吩咐凌氏的员工去查自吴她进入会场之后的所有监控,如果真查出来是有人在使坏···司华年鼓着嘴,就让妈妈叫那人好看!
吴她闭上眼,又花了些时间放平心境,妈妈曾教导她,作画时要有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专注,心乱了,画就乱了。
再一睁眼,吴她的眼里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冷静。
顺笔,调墨,试色···
简单到有些寒酸的材料,偏偏被她用出了化繁为简的格调。
观众区,有人小声议论,
“你看5号桌那个孩子多奇怪,只准备那一小碟墨,能画出什么啊?”
夏父闻言,把视线从夏予剑的屏幕上移开,转向吴她的位置。
看到吴她的“装备”,夏父微微眯眼,紫檀珠手串在指尖转了转,那孩子···有可能意在水墨画。
水墨画,以笔法为主导,发挥墨法之优势。
墨即是色,经水润染,可成焦,浓,重,淡,清五种不同干湿状态,以多层次的水墨,取代万千世界的颜色,是国画的代表形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