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姜羡余道,“最近有镖要出吗?最好是近一点,不用去太久的。”不然谢承会不放心。
姜柏舟无奈:“……哪有这样的好差事?你还是就在金陵散散心吧。”
姜羡余想了想,抱起剩下的烤鸡,蹭地一下跑了。
刚伸出手准备再吃一只鸡腿的姜柏舟:“……”
不用问,肯定是送去给谢承吃。
臭小子!到底谁才是亲哥?!
……
谢承最近学业上稍稍放松了一点,偶尔去新买的宅子,盯着工匠修缮屋子和打家具。
姜羡余来的时候,他正在同木匠商量,打一张大一点的书桌。
“谢承!”
谢承回头看到姜羡余跑过来,眉眼顿时柔和下来,“怎么过来了?”
姜羡余拍了拍怀中油纸抱着的烤鸡,“请你吃鸡!”
“又是你做的?”
谢承笑着领他去已经添好家具的前厅,识墨打来水给他净手。
姜羡余掰下仅剩的那只鸡腿递给他,“尝尝,大哥还想吃我都没让。”
谢承心底越发愉悦,尝了口,点头道:“有进步,可以开馆子了。”
姜羡余笑着道:“那不成,开馆子得起早贪黑,我可不行。”
谢承将咬了一口的鸡腿塞到他嘴边,笑道:“你倒是清楚你自个儿。怎么,走镖难道就不辛苦?”
“那不一样。”姜羡余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又推回去给他,“你吃。走镖再辛苦都是应该的,开馆子那是自找的。”
说着自己先笑了。
谢承不再同他谦让那只鸡腿,而是假作不经意地玩笑道:“那你还是别去了,留在我家当护院,我给你发工钱。”
姜羡余愣了下,笑着朝谢承拱手:“好啊,那就请谢大人带小的吃香喝辣。”
谢承弯起唇角,“成,今日就带你去吃蟹。”
如今正是丹桂飘香、秋蟹肥美的时候,金陵聚满了文武学子,秦淮河的热闹都更盛几分。
姜羡余和谢承在秦淮河边吃蟹,要了一个临河的包间。底下花船飘荡而过,丝竹声声入耳,伴着婉转的小曲和姑娘恩客的嬉笑。
姜羡余靠在窗边往底下看,突然转头看向谢承:“谢承,你去逛过花楼吗?”
谢承眉心一跳,反问他:“你去过?”
姜羡余咽了下口水,老实道:“前世去过。”
谢承猛地捏紧了手中筷子,姜羡余听见咔嚓一声,忙上前展开他的手,拿掉折断的筷子,看他有没有受伤。
一边急道:“我就是去看看,没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