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粥头发吹了个大概,未干的头发像是一圈一圈的海藻,她坦率的盯着沈方易,哭过的劲道还没消下去,在那儿抽着鼻子,没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背靠在沙发上,微微后仰,带点笑意:“哪有你这样去捉奸的。这种事要讲究气势,你要带上亲朋好友,带上媒体记者,围堵在酒店外头,利用手边可以利用的所有拍摄仪器,不放过一个镜头,那才叫捉奸呢,”
“沈方易!”陈粥有些不高兴了,嘴角嘟起来,她是真的鼓足勇气来的,他怎么还阴阳怪气的嘲笑他。
陈粥:“你还好意思说,我就说,为什么互联网上一点你的信息都看不到,原来这些媒体都被你收买了,连你的车都不敢跟,一个说真话的人都没有!”
“嗯、还跟踪我的车。”沈方易善于抓重点,“你有这个功夫,怎么不直接问问我?”
“谁知道你会不会撒谎!”陈粥没好气,“你看你连回来了,也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撒谎!”
沈方易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陈粥身边,拿过她吹到一半放置在那儿的吹风机,调好温度,“那你看到了,我会不会撒谎?”
静音吹风机温柔和煦,她感觉到暖意伸出触手,托着她的头在烘着她的头发。
好嘛,他的确没有撒谎。
陈粥理亏,闭了嘴,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他们。
她盘腿坐在椅子上,他站在她身后,微微低头,轻柔的捋过她发梢。
他难得认真,大多时候,他那比寻常人都要好看许多的外表看上去都是个不折不扣游刃有余的浪子。
“我原本是打算倒个时差,再跟你说的,这是我的不对。”沈方易边帮她吹着头发边说到,“但是约女明星进出酒店这帽子,你可真不能扣给我,我只领自己的那份错。”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柔柔的,像是耐心地解释给他听。陈粥仰头看他,心里那些没答案的问题还是钻了出来,她舌头想找个地方用力,最后只能抵着腮帮子,好像这样才能支撑她的单刀直入,“他们说,白笙蔓跟你好过。”
沈方易这会倒是不拖泥带水:“局子里带她去过一次,吃过一次饭,没牵过手,更没上过床的‘好过’。”
末了,他多少还觉得自己有点冤枉,“这算好的话,那我跟你算什么?算前世今生的爱过两辈子?”
她埋怨他这不着调的样子,发梢由于她的转头微微荡漾,“那你没有跟人家好过的话,为什么她今天上你的车,你还专门派人去接她,而且,他们说,她是你一手捧起来的。沈方易,你是个商人,你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沈方易挑挑眉,揶揄她:“您倒是尽调做的周全,陈小粥。”
陈粥:“谢谢。丑事传千里。”
沈方易气笑了,“我知道你,吃醋呢。”
他放下吹风机,俯身靠近,像是在检查她的头发,是不是干了:“我一开始找到白笙蔓,的确是因为她够漂亮,但不是为了那点男女的事情。她有野心,想往上爬,我也有用处。如果今天接她的不是我的车,那狗仔会跟过来的,我的事,就办不成了。她这会,应该在隔壁房间,我有个降噪耳机,等会,借你用。”
“耳机?”陈粥被他这没什么逻辑的话困惑到了,“我要耳机干什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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