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她就是辛子翱的未婚妻”,阮恙苦涩的一声叹息,“我只知道他有个未婚妻,却不知道是谁”。
宋楚颐不语,只是锁眉静静的看着她。
阮恙转过身去给他倒了一杯冰水,“宋先生特意过来应该不会是为了八卦消息吧,莫非是不希望长晴有我这样的朋友”?
“长晴的脸十有八、九就是赵姝弄的”,宋楚颐开口,“你不知道赵姝,但赵家不可能不知道你,她拿你没办法,只能拿长晴出气,化妆盒里被人参加了铅汞进去,这种东西多用几次是足以毁容的”撄。
阮恙端着水杯的手微微僵住,一双明媚的眸子微敛,慢语轻声的问:“你确定”?
“化妆间里有安装监控器,有人在asa的化妆盒里动了手脚,但长晴休息后,里面的视频都没了,asa化妆盒的证据也被人给调换了,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我怀疑监控录像的事都是辛子翱派人做的”,宋楚颐顿了下,说:“我这么说你可能会不大高兴”。
“…没什么不高兴的”,阮恙转过身来,眉目淡淡的弯起,“如果这是真的,那长晴是被我连累了,我会亲自去问问辛子翱的”。
“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毕竟我没打算让赵姝接下来都能过得舒适安逸”,宋楚颐平静的说着,可嘴里吐出来的话却似乎格外有分量偿。
他站起来,挺拔颀长的身躯让阮恙愣了几秒,又笑了起来,“长晴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一个干净的人做一些干净的事难免会让人值得尊重些”,宋楚颐半眯着眸淡淡扯唇。
阮恙嫣然的一笑,“宋先生认为我是个不干净的人,还是做了不干净的事”。
“阮小姐是个聪明人,怎么会犯这种糊涂呢”,宋楚颐俯视着她,说:“早几年前我和辛家的人打过交道,辛子翱的父母都非常古板、封建、高傲,我是听说
说阮小姐…”。
他顿住,阮恙再次一笑,只是笑容没达到眼底,她只是想起早几年前为了拍戏时再众目睽睽之下脱光了自己…。
虽然她现在红了,但这样的事一直在许多人嘴里肮脏的诟病着。
她甚至封了微博下面的留言,也是不想看到一些难听又伤人的话。
她低低一笑:“那宋先生的意思是所以我没有资格获得幸福是吗”?
宋楚颐抿了抿唇,“倒也不是这样,只是女人,只有懂得尊重自己的时候,才会更加得到身边男人的尊重,我相信有人看不起你,但同样有人尊重你,跟尊重你的人在一起,我想阮小姐骨子里应该就不会这么自卑了”。
阮恙一愣,望着宋楚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宋先生真是好眼力啊”。
所有的人想到阮恙都是美艳高傲。
有人看不起她,有人的羡慕她、嫉妒她。
甚至连长晴、江朵瑶、管樱,都不知道明艳聪慧的她背后是自卑的。
她所有的勇敢、孤傲、美丽,无非都是掩盖自己自卑的盔甲。
可是宋楚颐竟然一眼就看穿了。
宋楚颐淡淡一笑,“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医院,就不打搅了,不过我希望阮小姐去问问,毕竟我不想跟辛子翱发生正面冲突”。
“宋先生慢走”,阮恙送他离开后,沉思了会儿,上楼去换衣服。
……。
宋楚颐坐电梯下楼,到停车场时,接到严医生打来的电话:“宋医生,你什么时候过来,21号病床的家属一直在这等你”。
“请你告诉他们,我大概四十多分钟会到”,宋楚颐打开车门上去,发动车子时,才发现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安静的挡在他前面。
他按了下喇叭,对方没让,司机下来打开后车门,一抹西裤衬衣的笔挺身形从里面缓慢的走出来,棕色的短发带着天生的微卷,停车场一缕暗淡的光在他脸上投上一层幽暗的光泽,如山脊般的鼻子投下深深的阴影,浓浓的睫毛下,男人一双眼眸如深潭静水。
宋楚颐沉了眉,推门下车。
男人嘴角含着薄薄笑意的略微扯松点胸前的蓝色条纹领带,说:“楚颐,好几年不见了”。
宋楚颐双手抄裤袋,冷眸盯着他不语。
男人上下打量着他,笑笑:“听说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果真是啊,来这里做什么呢,找阮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