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金子轩的手温温热热,力度适中,按着她的头好舒服。屁股下的肉凳也好软。
算了,她就是那种很好哄的人。
没有节操的江厌离把骨气丢了,把矜持也丢了,舒舒服服的靠在金子轩身上,让这金大少当一回私人按摩师。
江厌离突然想起刚刚在金麟台尸化的样子,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金子轩不禁大着胆子问:&ldo;你不怕我?&rdo;
想起自己听不见,她又赶紧把手伸给金子轩。
金子轩看着她摇了摇头,在她手上写&ldo;不怕,&rdo;
随后又认真的继续写着&ldo;我的女人,不管什么样子都好看。&rdo;
江厌离愣住了,金子轩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的女人?他的女人是什么意思?
&ldo;你,你……你什么……,你的女……女人?&rdo;江厌离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呆呆的看着金子轩嘴巴一张一合,恨不得把耳朵挖出来贴上去。
她现在好恨哦!恨老天不长眼,这种关键时刻,自己居然听不见,真是日了狗了。
金子轩好笑的看着耳朵快要贴上自己嘴巴的江厌离,继续住她手上写&ldo;地窖那晚的事,我记起来了。&rdo;
江厌离看完又傻了,愣愣的看着他,那晚的事……他记起来了?
金子轩不提还好,一提起地窖的事,她就气不顺,那晚所有的事都不如她的愿,破烂的地窖,酒后乱性,莫名其妙就失了身,偏偏当事人还拔屌不认人。想起这些事她就生气。
人就是这样,一高兴,想的都是高兴事,一生气,心里那些气人的事,便一股脑的冲了出来。
随后江厌离又联想到百凤山下,金子勋对她说的话,说金子轩嫌弃她眼晴恶心,又想到最后他刺了自己一剑。想着这些伤心事,江厌离便气不打一处来。
金子轩还想往她手上写什么,江厌离却拍开他的手,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气冲冲的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她觉得不解气,又走到金子轩身边,狠踢了他一脚。舒坦了一点之后,又转身走了。
金子轩不明白,刚刚还乖乖巧巧窝在他怀中的女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他卷起裤脚看了一眼被踢青的小腿,轻笑道:&ldo;阿离下手可真狠。&rdo;却还是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薛洋
江厌离急急忙忙上了乱葬岗,金子轩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江厌离没有管他,她现在有事情急着要确认,在金麟台上的笛声,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一定是原著中阿羡的‐‐鬼笛陈情。
那只鬼笛她一直都放在乱葬岗的恶鬼石像下,为何突然会在金麟台上响起?
江厌离下了山洞,扫了一眼,果然,恶鬼石像下的鬼笛陈情不见了,同时消失的还有那本修炼鬼道的古籍。
是谁拿走了?江厌离可以确定的是,乱葬岗没有她的同意,别人绝对上不来。这么多年里,没有一个人进过乱葬岗,……除了大半年前的…金光瑶。
对了,金光瑶找那什么蓝莹草时,她让厉鬼护着他上过乱葬岗。江厌离召来那天护送金光瑶上山的厉鬼一问,果然厉鬼说金光瑶曾来过这里。
可金光瑶拿陈情有什么用?按理说他是不会修习鬼道的。
江厌离本就头疼的厉害,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更是让她心乱如麻,嘴里嘟嘟囔囔:&ldo;金光瑶,你个王八蛋,老娘好心好意让你上乱葬岗找什么破蓝莹草,你居然暗中偷东西不说,还想用陈情控制我,我td招你惹你了,简直太过分了!&rdo;
金子轩在她身后听了个一清二楚,后面那陈情什么的,他不懂,但前半句他听懂了,阿瑶来过乱葬岗找蓝莹草,他找这种毒草做什么?
金子轩拍了拍江厌离的背,拿起她的手,又在手上写&ldo;阿瑶来找过蓝莹草?&rdo;
江厌离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金子轩又在她手上写&ldo;蓝莹草是制作尸毒粉必不可少的一味毒草。&rdo;
尸毒粉?尸毒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江厌离揉了揉脑袋,绞尽脑汁的想着,突然一拍大腿,对了,原著中用尸毒粉的是薛……薛洋?
那日,金光瑶身旁那个娃娃脸是薛洋?
江厌离想通关节后,不禁头皮发麻。这下真糟了,原著中,薛洋和阿羡一样聪明伶俐,一样修习鬼道。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阿羡心地良善,而薛洋简直是个恶魔,他的心肠有多狠,手段有多毒辣,看看原著中,他做的事就知道了,灭人满门,灭了义城一城的人。
阿羡修了鬼道后,依旧初心不变。
可薛洋……,他有心吗?
江厌离又想起三月前,蓝忘机说有人驱凶尸屠戮平民的事情,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也一定是薛洋做的。
怎么办?
她在金麟台尸化,差点被薛洋控制的原因,是因为她发怒动了真格?还是因为薛洋的修为太高深?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如果薛洋真能用陈情控制她,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控制住她,就相当于能控制臣服在她之下的所有凶煞,包括凶尸、厉鬼、骷髅、恶煞、一部分凶兽。
依照薛洋的品性,随便谁惹他,后果便是一场大屠杀。如果能握住她这柄利刃,那这世间的太平日子怕也快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