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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ldo;我真心希望看到你在76号做出成绩来。&rdo;

&ldo;希望不辜负你的期望。&rdo;

&ldo;曼春，我们正处在一场战争中，将来战事的发展，难以预料。就算是在汪主席的政府里工作，我们上头还有日本人。两层公婆压着我们透不过气来，我们还在彼此猜忌，彼此不信任，我不指望你能够完全信任我，帮助我，但是，我对你，始终是信任的！我永远都置你于任务之上，这是我对你最大的补偿。如果，你觉得从前我亏欠了你……不要再为我保持单身了。我们两家仇恨太多，怨恨太深，找个人嫁了吧。不要再滥杀无辜了，杀人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能让人觉得你懦弱、胆怯、不自信。&rdo;明楼句句都是衷肠话，汪曼春终于哭了出来。

&ldo;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你俯视我，你轻蔑我，你看穿我。&rdo;汪曼春情绪有些激动，&ldo;你回来到底要做什么？娶我？还是找个借口接近我，利用我？你，你是不是同情我？或许是，你觉得把我留在身边，你家里人会更安全！你怕我孤注一掷报复他们！&rdo;

&ldo;你会吗？&rdo;明楼接口道。

这句话一出让汪曼春难以作答，汪曼春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说道：&ldo;我，我只是想要一个家，一份工作，有这么难吗？&rdo;

&ldo;别说了，我明白。&rdo;

汪曼春泪如雨下。

程锦云穿着素花旗袍从裱糊店里出来，迎面碰上一身学生装束、围着红色毛线围巾、拿着油画的明台。认出彼此之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ldo;啊&rdo;了一声。

&ldo;我的个天，你不是故意的吗？&rdo;明台夸张道。

程锦云没听清楚，问道：&ldo;你说什么？&rdo;

明台很爽朗地笑笑：&ldo;我说世界太小了。&rdo;

程锦云羞涩地低下了头，这还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心脏竟嗵嗵地跳个不停。

&ldo;你裱画啊？&rdo;明台欣喜地问道。

&ldo;我裱一幅字。&rdo;程锦云说，&ldo;我姐夫写的。&rdo;

&ldo;你姐夫是书法家？&rdo;

&ldo;他是外科医生。&rdo;

&ldo;解剖家。&rdo;

&ldo;医学家。&rdo;

明台了然般地点了点头，笑了笑。

程锦云想起昨天的事，突然开口说道：&ldo;昨天的事，谢谢你。&rdo;

明台不以为然地说：&ldo;谢什么，下次换作是我……&rdo;

话没说完，就被程锦云立即截住：&ldo;不会。&rdo;

明台怔了一下：&ldo;对，不会。&rdo;

&ldo;一定不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