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等白榆稍稍平复之后时深将外套脱下罩在她身上,虽然很脏也湿透了,但总是一种安慰。
“你去车里等我,这还有病人,我一会儿过来。”时深轻声说着,温柔的用手给她擦脸,结果却染上血渍,时深皱着眉慌乱的给她,混合着雨水,终于恢复了干净到没有一丝杂质的小脸。
白榆也不说话,看着时深的一举一动心揪的疼。
“别怕。”时深声音带着安抚。白榆鼻子一酸又想哭了,强忍着憋回泪意,踮脚要亲他。
时深看着她的动作忽然向后一躲,“脏。”
白榆手放在他肩上,就这么看着他,时深无奈,缓缓的低下头,白榆含泪在他嘴边印下一吻,带着极尽的温存与克制。
白榆坐在车里看着在大雨中奔走的时深,他没了平日的光鲜但是此时的远比平日里还要耀眼,他像是驻守困难边缘的神,挽救着所有人,他发着光,即使倾盆的大雨也冲不散。白榆看着他依旧清晰的轮廓出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泥泞的道路在光下露出最真实丑陋的面貌,医疗队陆陆续续的赶来,时深才得以喘息,有人带着伤残的身体过来感谢时深。
“谢谢,真的谢谢。”经历了生死才明白生命到底有多脆弱,有多珍贵。时深带的药物有限,伤患又多,很多伤口只能潦草的包扎,有些还是就地取材,一点也不工整。
“不用谢,我是医生应该的。那边医疗队已经到了,再去处理一下伤口吧,免得感染。”
时深细心的交代,回过头白榆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时深看了她几眼才过去,白榆看着他狼狈又疲惫的脸,伸手去给他擦上面的污渍,动作很轻,像羽毛一样很痒。
时深拉下她的手带着她离开,白榆边走边问:“去哪?”
“拿东西回家。”时深说的很急切。
白榆愣怔,虽然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但是他突然就要回去,忙了那么久他不累吗?
“可是。。。”
“逼我在这亲你?”时深回头看着白榆说,眼里满是认真一点也没开玩笑的意思。
白榆:“。。。。。。。”他家时医生说话真的是——直白,简单干脆,白榆闭嘴,再说下去时深真的干的出来,乖乖的跟着时深走。
他的车停的有些远,路又不好走,时深有些急切白榆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不敢说话,吃力的跟着他的步伐,险些跌倒,时深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脚步明显放慢了。
白榆缓缓地开口:“时深,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离京城虽然不是很远但也不在同一个城市也实在说不上近,更何况医院那边不用管吗?
时深看着她冷冷的开口:“你说呢?”
白榆讪讪的闭嘴,这会儿还是少说话的好。
回到车上,时深拿毯子给她包住,十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更何况又淋了那么久的雨,白榆体温上升,心里也是暖的,看着时深开口:“时。。。”
话还没说完时深就发了狠的吻过来,白榆吓了一跳,手指不自然的蜷缩捏着奶白色柔软的毯子,脑子一片空白,时深的吻很失控,白榆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情绪,呼吸急促,好几次他们牙齿相碰,很痛,但也带着疯狂的情迷。
时深在理智的边缘徘徊很久停下,抵着白榆的额头喘息,身体都是颤抖的,白榆眼角含泪,楚楚可怜,身子缩成一团。
许久白榆听见时深极度克制的说:“白榆。”
“嗯?”
“以后我陪你旅游。”
白榆沉默了几秒柔声说:“好。”
回到家时深就拉着白榆一起进了浴室,两人一个比一个狼狈,上楼时还引来不少人奇怪探究的目光,时深直接忽略。
温热的水浇在白榆身上,她忍不住抖了抖,这几天一直处于冰冷的状态一时太温暖反倒有些不适应,时深个子很高站在白榆身后从后面抱住她,白榆身体僵住一动不动,很快时深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肩上,白榆眼睛瞬间迷离,情绪跟着时深。
白榆被时深扳着转过身,下一秒就被他堵住唇,白榆手臂攀着他骨骼分明的肩膀,生涩而又试探的回应着时深,很快场面就不受控制,热气腾腾的浴室,水雾弥漫,氧气稀薄呼吸变得格外局促,带着窒息感,时深这次动作生硬凶猛,白榆最后直接低低的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