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答案震惊到,她又仔细回想,之前也确实闻到过很多次,当时只是觉得刺鼻又怪异,从来没有深究过。
竟然是□□的味道。
“不一定对,但何跃暴瘦,可能是因为吸食□□的缘故。”陆忍的语气云淡风轻,听不出类似同情或遗憾的情绪。
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个猜测,周燃青不由自主又想到刚入学的时候听学长讲过的传闻:“我之前听人说过,前几年有一个四川女孩过来读书,就住在我们那个宿舍,结果在过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因为吸食□□产生幻觉,从三十楼的阳台上纵身一跃。”
说到这里,她心有戚戚道,“我出国之前,我妈妈就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说有两件事绝对不能做。一件是赌博,另外一件是吸毒。”
摸摸她的头发,陆忍眼角弯了弯,笑起来眼尾弧度很好看:“你很自律。”
觉得自己跟自律这个词实在扯不上什么关系,她非常诚实地摇头:“跟你比差远了,反正我就不能边打工边上学,还要把这两件事情都做好。”
走到宿舍楼门口,周燃青看见抱着衣服篓往洗衣房走的同学,忍不住叹气:“你觉不觉得我们宿舍楼只有一个洗衣房很不合理?每次洗衣服都要排很久的队。”
说到这里,她稍稍放低了声音,对他耳语,“而且,不是我歧视,有些美国人身上味儿真的好重,我光是跟他们呆在一个房间里都快晕过去了,更别提还要跟他们用一个洗衣机洗衣服。”
边说边穿过前台,往一楼走廊的方向走。
这个点儿很多同学都刚吃完晚饭回来,不少人手里还拿着从食堂里带回来的水果,电梯门打开,一窝蜂地挤进去。
在等待下一班电梯的时候,从刚刚开始就没说话的陆忍突然停下。
被握住手的周燃青歪了歪脑袋问:“怎么啦?”
夜色渐浓,柔柔月光与路灯光线相互融合成一个昏暗又隐秘的小世界,朦朦胧胧将前方的走廊轮廓描绘清晰。
而他就站在走廊的入口处,“那你有没有想过……搬出去?”
“搬出去?”她想也没想就回答,“当然有啦,我从刚住进来就想着大一结束了要搬走。”
“跟沈瑜一起吗?”
“应该吧,毕竟我俩关系最好。”
没有正面回答,他抬眸,又问,“那,可以考虑别人吗?”
什么意思?
考虑再三还是摸不清楚陆忍为什么要问这句话。
难道……他想跟自己一起合租吗?
说的好听是合租,不好听一点,应该是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