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呻吟。
钻心的疼痛使我意识模糊,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只看到在汽车里黯淡的灯光下梢川那吓得煞白的脸孔……接着我看到自己右小腿的腿肚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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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节
8
梢川面无人色。
&ldo;你干什么呀!……我不是告诉你危险吗?……可是你……&rdo;
不过他的声音微弱,而且断断续续不成句子,好像是自言自语。
&ldo;可不得了啦……完啦……&rdo;
他在全身发抖。
&ldo;你给我……绑住脚……把血……&rdo;
我开腔了。这时梢川才好像逐渐清醒过来。
&ldo;啊……是的……用手帕……你等一下……&rdo;
&ldo;用我的腰带……&rdo;
&ldo;腰带?是吗?好的。&rdo;
我解下连衣裙的腰带,让他紧紧绑在大腿上。这时,疼痛减轻了许多。
不过也许由于精神上的打击,我感到全身发冷,战栗不已。
&ldo;我送你到医院去。你再坚持一会儿,好吗?&rdo;
梢川说话终于恢复正常了,不过还是有点紧张。
我轻轻地点头。他回到驾驶座上去,好像在翻看地图,一面喃喃自语:
&ldo;从那边转下去……是右边吧……好,这条路最近。&rdo;
汽车开动了,我的伤口仍然疼痛。我咬着嘴唇忍耐,但泪珠还是禁不住簌簌地掉下。
&ldo;很快就到的,挺多十五分钟。&rdo;
他安慰我道。
我觉得时间过得很慢。疼痛和流血在折磨着我。我一连几次昏迷过去。
梢川也好像很焦急,他转来转去也找不到那家医院。
&ldo;混蛋,这不是医院啊!&rdo;
&ldo;这个地图是张废纸!&rdo;
他的咒骂声不断传入我的耳朵。
至于我因为疼痛的折磨,完全顾不上考虑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一心一意只求打一支止痛针,越快越好。
车子转入了一条狭窄的街道,不停的颠簸使我疼得差点哭出声来。
&ldo;到啦!&rdo;
梢川松了一口气,车子跟着停下。他走下车,打开后门,探头望着我说:
&ldo;到了。没有事啦:&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