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好笑,他同她挥了几次手,她都恰恰好没瞧见,还被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当成外校人士“请”出来……
这才等在门外,直到听她说到他,尤其那句“我先生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好的人”……
那一刻,他的眸星光熠熠,是灿烂映入了心。
她都顾上久别重逢的哭哭啼啼了,追问:“你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听的?”
他稍作回忆状,“古板小气又记仇?”
“……”
“要是吃醋了,要哄回来可就挺难?”
“……之所以这么说,是要他知难而退……”她小声辩。
“真的?”
“真的。”
“我给你写信,为什么都不回?”
“那不是怕你又受伤……”
“身边有这么多人追求,之前信上怎么也没提?”
“哎!之前他也没有追我呀,再说,我待你的心意你又非知,有什么好担心……”
沈一拂抬指拂去落在她鼻尖的雪,又忍住轻弹了下她的额,“你小时候还给我叠一只青蛙,上边写着‘我们还能当一辈的好朋友的,珍重身体’,确是好……”
“那么久远的都能挖出来与我掰扯,还说你记仇?”
生怕气走了怀里的人儿,他忙搂紧,声很轻地落在她耳畔:“久远的,哪能桩桩记,只是我日日温故新,这才耿耿于怀。”
往来如风,岁末的雪花被揉碎在半空,看人间历经艰辛,未泯灭希望。
回眸处,去的,从来挽不住,将来的,才重要。
所幸,他们正值芳华,路还长,故也还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