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僵直了身体,意识冲撞着自身后蹿来的乱神剑,又紧紧地逼视着面前的另一把魍魉剑,就好像一根寒冷尖锐的针,随时准备扎下来!
天空有暗淡的光穿透了云层,流水一般泻在这一片叶子和瓦瓣上,仿佛笼着轻纱的梦。amp;#160;amp;#160;
之后……
繁叶落,碧水远,犹浪浮屠携尽风声诛杀。
高渐离霍然睁开眼睛,黑玉般的头发被夜风吹得凌乱在额前,一双眼睛冰冷如破晓时分的寒雾。
而从旁掠过,全神贯注施展偷袭的头套男尚无一丝回顾。
素指毕,琴音绝,如风语笺浅送逝去黄泉。
桑海城里,再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amp;#160;amp;#160;amp;#160;amp;#160;这世上只剩下那偷袭中的漩涡。
。长啸出原野,凛然寒风生。
amp;#160;amp;#160;amp;#160;amp;#160;“戕————!!!”
amp;#160;amp;#160;amp;#160;amp;#160;一声清响!
amp;#160;amp;#160;amp;#160;amp;#160;水寒剑愤怒地撞击在了头套男未定的背影上!
amp;#160;amp;#160;amp;#160;amp;#160;空气中仿佛结了冰。
amp;#160;amp;#160;amp;#160;amp;#160;彻骨的寒意。
amp;#160;amp;#160;amp;#160;amp;#160;从远处如风雪般席卷过来!
amp;#160;amp;#160;amp;#160;amp;#160;所有人吃惊地向那边望去。
一声清脆刺破血肉,水寒冰屑翻飞。
“你……”
身体起了异样的颤抖,声音很哑,喉咙干干地说不出话。
刹时……
amp;#160;amp;#160;头套男如坠冰窟,所有动作在那一刻停止了,他浑身颤抖不止,赫然明白过来,原来他在等待敌人露出破绽的同时,高渐离也在等待罗网露出破绽,只是,对方沉浮得比他更久一些,当他自信满满地以为就要拿下盖聂,心神专注时,贪胜不知输,竟先一步露出破绽而已,顿时刺痛羞臊难当,再也顾不得许多,眼底充满惧意,但此刻他只剩一个选择,如果不想命丧黄泉,那就只有挤出最后余力,拼命逃脱,将脊背上受到的创伤缩减到最小。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高渐离目光寒似银针:“像你这种只会背后偷施暗算的货色,绝对不可饶恕。”
将自己的背后交给可信之人,自己又怎会让盖聂的背后留出空挡,当头套男掠过他坐落的身旁时,瞄准盖聂后背的他,沉醉在将要得手的余兴里,却对背后放松了芥蒂,对于这样一个阴险奸诈,找准别人后背下手的家伙,在这一刻却适得其反,反遭重创,真是一种莫大的打击和讽刺。
头套男还准备挣扎逃脱,又怎可让他如愿,水寒剑已入体三分,高渐离劲犹未止,继而穷追直上,运足力道,再进一分,又一分……
amp;#160;amp;#160;
amp;#160;amp;#160;头套男一声闷哼,后背巨凉巨痛。却发现已无法抽身,他的手指紧紧箍住乱神剑,仿佛它是他沉溺前的最后一块浮木,哪怕将它嵌进手心也绝不松手。
他吃痛地侧头看他,错愕地发现高渐离的眼底充满了寒意,除了那种令人心悸的寒意外,还有彻骨的寒冷在背上渲染开来,又有冰封般脆裂的感觉。
amp;#160;amp;#160;amp;#160;amp;#160;“啪——!”
一对孪生姐妹旋转飞身,两道细长剑气交射过来,击碎了高渐离和头套男间隔里的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