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挚连忙停住动作,静静的看着秋子柠清醒过来。
当秋子柠睁开眼,看清面前有人的时候,她心里不由又是一抖。
但等画面传递到大脑经过处理后,秋子柠才恍然意识到,面前这副机甲和银月长得好像……
是她摸过的……千光?
是刑挚吗?
秋子柠想抬手再摸一摸,但两条手臂尤其是手腕的位置又酸又疼,软趴趴的抬不起来。
她只看见全副武装的机甲缓缓褪下头部的面罩,然后,头盔下面,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表情还是那么严肃吓人,眼神还是那么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眉毛还是那么整齐浓密,鼻子还是那么硬挺,额头还是那么宽,唇瓣也还是那么淡薄……
可是怎么看,都那么那么好看,那么那么让她喜欢呀!
原来真的是刑挚。
真好……
秋子柠愣愣的望着刑挚,眨了眨眼,突然感觉到浑身上下的疲惫、疼痛、慌乱、恐惧、软弱,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绝望,它们全部都像是海水退潮般被尽数击退,再也掀不起风浪了。
而最后留下的,只有劫后余生的心安。
那种感觉无论被浪花如何纠缠拍打折磨,无论是身处多么冰冷胆寒的地方,都会深刻感受到的心安。
秋子柠望着那双深邃凹陷的眸子,看着瞳孔里真真切切的关心,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
她声音轻飘飘的,呢喃了一句:“能看见你真好。”
从来到这个世界后,能遇见你真好。
能有你可以期待真好。
能依靠你真好。
“对不起!”刑挚听清秋子柠的话后,更加自责心痛。
他轻轻拨开秋子柠脸上凌乱的发丝,看见她下颌处苍白的肌肤上,浮现出了一道宽长的、极其不自然的粉红色医用胶布印子的时候,自责心痛的情绪更加严重。
“没事的。你来了就好。”秋子柠缓了缓,扶着刑挚的手臂,就着他给的力量从地上坐了起来。
余光瞥见一旁趴在地上满脸是血、已经痛晕过去的人,惊了一下。
“他死了?”秋子柠问。
刑挚阴沉沉的斜了对方一眼,心里想着这事了结后该怎么把这人大卸八块,但嘴上却柔声回道:“没有,痛晕过去了。”
“等下!”刑挚眉头一皱,鼻尖抽动,深嗅了两下,惊问道:“为什么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了!你的腺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