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槐得意洋洋恨不得翻几个跟头……
林梓往头上摸了摸,把小皇帝插他头上的白玉流云簪子拔下给她,“相识一场,一点小意思。”
“不不不,这怎么能收呢?”
渔妇推辞,死死活不肯收,林梓便不勉强,“既然如此便不多强求了,等天亮后我们便离去。”
“你们去城里?”
“没错,还请大姐告诉我们怎么走。”
“好。”
天亮后,一辆牛车在她家门口等着他们。
送走了他俩,回头抱起小婴儿,它小手里正握着白玉流云图案的簪子。
牛是老黄牛,车上捆了不少柴,林梓和何槐跌跌撞撞爬上车,僵直了身子坐上去。
挺好的,就是有硌屁/股。
车上是干木柴,一路上坑坑洼洼的地方很多,车一晃,木柴便咯吱咯吱响。
林梓突然异想天开,何槐也是树,他看这些柴禾是不是相当于人看到尸体?
他手肘推了推何槐,轻声问,“你怕么?”
何槐懵逼脸,“怕什么?牛呀?还好,它不会啃我树根。”
“……”
看来是不怕了。
坐了一上午的牛车,终于到了县城,浑身摸了个遍,一个铜板都没。
“看来咱们今晚只能去睡破庙了。”林梓摊手,“走吧,咱去赚点钱。”
何槐还胡思乱想等会儿他会不会把自己劈了卖钱……林梓已经拉着他去茶馆了。
茶馆人头密集,正是做生意的好地方。
里面人的确不少,都在听说书先生讲故事,今天氛围不错,他讲的正是鬼故事。
很快,目标锁定。
林梓走到一位圆圆胖胖的中年人面前,说,“敢问我俩可坐先生面前?”
他听得津津有味,毫不在意地说,“嗯,你坐吧。”
林梓观他脸色,说,“说书先生说得可真玄乎。”
“的确,有些事呀,不信不行。”
“喔?此话怎讲?”林梓故作疑问。
他叹了口气,说,“我跟你讲,半个月前我梦到我一友人说他快要死了,谁知道他前几天真死了,唉……”
林梓安慰道,“这是预知梦,节哀顺变。”
“顺便个头,那个穷书生还欠我五十两银子呢!”
“……”
林梓说,“但是我观先生面相最近应该有好事儿,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