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也不想再喜欢你了。
“我要回去了,麻烦你送我一程吧,现在不好打车。”余明渊说。
蒋羡祺点头,两人一道出去。刚刚走出门,白色的雪花从天空坠落,轻盈地飘在人头发上、肩膀上,余明渊伸出手,接过几片雪花放到手心。
小小的冰凉触感,叫人心情愉悦。
坐上车,蒋羡祺一直没说话,但是神色也没有特别不开心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余明渊问。
“说什么?”他说。
“我以为你会生气。”
“生气?我没有那么多气生。”
对不在意的人,确实是很难生气的。
“哦。”余明渊回道。
“你比以前坦率许多,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不管不顾就讲出口。”蒋羡祺突然道。
余明渊笑,“我现在有更实际的东西想要,样样都在伸手找我要钱,早上睁开眼,想多睡两分钟,都觉得负罪,哪有那么多心思照顾旁人的想法?前几年,姐姐把所有存款拿出来供我读书,现在她结了婚,还要和姐夫一起赡养我妈,两个人都上三十岁的人了,连孩子都不敢养。姐姐的婆母公爹不免有些怨言,我再不自立,给姐姐充充门庭,以后说不定还要吃更多的苦。姐夫是个好人,我不希望他们以后因为除感情以外的事分开。”
“我可以帮你。”蒋羡祺承诺。
蒋羡祺的承诺,呵,不知道多少人拼搏奋斗,就等他这一句话。
“帮到什么时候呢?”
“你不需要的时候。”
“以什么名义呢?”
“有些人求我,我也不一定会多看一眼。”
“是,但是可惜,我不是这样的人。”
无欲则刚,自古就有的道理。
蒋羡祺扭头看他,乌黑的眼眸紧盯着他,像一只鹰隼,目光犀利而充满穿透力。
“你现在说话,是不是有个标准,叫‘一定要让蒋羡祺不舒服’,如果没到这个标准,就算失败。”
有这样明显吗?余明渊反思,“也不一定。”
“我看你完成的很好。”蒋羡祺道,“我时常被你说的哑口无言。”
“好不好,我说了算。”余明渊跳下车,他关上车门,对着窗口道:“谢谢你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