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出来的不是美姬,而是一个穿着青色文袍的大男人。
那人模样俊朗,皮肤黝黑,甚至生得十分高大俊朗。
县令愣了一分,这哪位才是九殿下?
“齐县令?”
县令身子一抖,掀开衣摆往下跪,反正都在一处,爱谁谁吧。
“下官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
就一句话的功夫,那人便离去了,县令依旧跪着没敢抬头,等人走了许久才直起腰来,后背一摸都是冷汗。
严伯带着这些人马去安置,周崇则与严舟去陆洲城里逛了逛。
之前听文乐说,这处十分温暖,哪怕是最冷的寒冬,也是凉爽的。少年出门穿一件单衣就够了,满街都是赤裸着身子走来走去的壮汉,去那码头去那游船上干活儿,卖一下午的力气可以得到不少银钱。
走到了一处府邸外头,周崇歪了歪头,拉着严舟的手一步步走了进去。
里面大家老小都在,对着周崇行了礼。
严舟上前扶起最老的那位,说:“权老爷请起。”
进了里屋,周崇理所应当地坐在了主位,可他连侧位也不给权老爷留,拉着严舟大剌剌地坐在那儿。
也是封王了谁都管不着他,他便这般肆意妄为。
严舟有些脸红,却不愿对周崇说上一个不字,掀开衣摆坐下。
“晚辈前来,也是该向权老爷问个好。”
权似锦有些紧张地摸了摸袖子,说:“王爷这是哪儿的话。”
周崇笑笑,说:“你辅佐的武帝是本王的亲生父亲,你的外孙又作为本王的羽翼,辅佐本王至今。本王前来问好,也是合情合理的。”
说着,周崇瞧着人群中最小的那个十三四的小娃,说道:“你便是于三儿?”
于三儿吓了一跳,怎么还有他的事儿?
他摸摸鼻子,出来跪拜之后喊了声王爷好。
“老听你表哥文乐说起你。”
于三儿眼睛一亮,笑眯眯地问:“真哒?”
周崇点头,补充道:“说你文不成武不就的,叫人看了就发怒。”
于三儿:“”干嘛鸭!
在权家没待太久,周崇与严舟便早早地离去,由权谨带着去往陆洲城游玩。
到了一处游船,里头传来婉转动听的歌声。那是画舫,在陆洲此地,就相当于金林的瓦子青楼,总归是供人游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