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在昏黄的烛光下头,说着远在天边的事情。
去了边关,文乐最惦记的还是家里的厨子,甜点饭菜,哪个都让文乐的胃惦记得厉害。
杏仁豆腐是甜口的,上头撒着果子露,滑嫩得入口就碎了。
把老夫人哄得困了,文乐才磕了头,回自己院子。
他不在的时候,屋子都是傅骁玉一个人住。傅骁玉不喜外人,屋子里向来都是马骋和思竹收拾,思竹一走,马骋又忙,偶尔这屋还是傅骁玉自己收捡的。
书画摆放得十分整齐,文乐的兵器架上也没有一点灰尘,不知道被人擦了多少次,干干净净的。
洗漱后,文乐自己上了药,往那床上一趟。
金林比不夜城冷一些,外头的风吹得人脑瓜子疼。
不一会儿地龙就生了起来,屋子里暖和得很。
文乐困倦得厉害,缩在床铺里,手往枕头后一塞,摸到与那杏仁豆腐一般滑嫩的触感。
文乐一下就醒了过来,别是什么肚兜之类的吧。
这狗日的傅骁玉。
文乐骂骂咧咧地掀开枕头,底下确实是一件衣裳,却不是那肚兜。
展开一看,是件亵衣。
文乐起初还皱着眉,而后又疑惑起来,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脸突然通红,掀起被子把人盖在里头不再动弹。
这亵衣不正是他自己的吗?
傅骁玉把他亵衣搁床上干嘛呢?
嘶——不能想不能想,这大色胚!
次日一大早,文乐就去了宫里。
再显赫的军功也抵不过文帝的猜忌,文乐没升职位,手头好不容易靠着这四个月养出来的精兵也一并打散,分到不同的军营去了,文乐手底下还是镇国府那几十个人。
文乐倒是一点微词都无,听圣旨时,连一丝不忿的表情都没有表现出来,干脆利落地接了旨,替那些浴血奋战的士兵们磕了头。
只不过四个多月的功夫,宫里就像是变得不甚熟悉了。
由着小太监领进宫,文乐推开九殿下的宫门,突然发现最开始那厚重的门,这会儿竟轻便不少。
门口站着严舟,依旧是那太监服,不过好似从一等太监升到了殿总管的位置,衣袖上也开始绣起了暗徽。
“少将军。”
文乐知道他是周崇眼底下的红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九殿下近来如何?”
话音刚落,就听屋中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话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