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被冲洗过,廖时叙往外挤了些瘀血,眼见着伤口已经逐渐发肿。
郑少川这会儿已经一脑门都是汗,看起来廖时叙并没有唬他。不知道是蛇毒原因,还是他的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的腿一阵发麻,伤口的痛感也逐渐明显起来。
“等不了了,朱屿姐,开你的车吧。”廖时叙冷静地安排,把钥匙递过去。
郑少川要站起来,被他又一次摁住:“你的腿不能走动。”
“抬吗?”问清把额头的汗抹了一把。
廖时叙盯着郑少川看了看:“我试试。”
郑少川见他的动作,大惊失色:“试什么?不用,我能走,这又没多大个伤。”
话还没说完,廖时叙一咬牙,将郑少川打横抱起来,有点沉。
“哥,你多少斤。”
“130。”
廖时叙憋住一口气,抱起来可不止。这话他没说,郑少川也不敢乱动。问清生怕廖时叙抱不动,亦步亦趋地在旁边,双手虚虚地护着,直到把郑少川送上车。
“小宝,你留下看家,爷爷奶奶要问就说我们去医院了,知道吗?”问清朝小宝挥挥手,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返身往回看。
“学长,你疼不疼?”
郑少川面色恢复正常,笑着说:“没事,只是咬的时候疼,这会儿不疼,多大点儿事。”
她眉头微微蹙着,并不掩饰她的担忧。她的认知里,毒蛇很可怕,什么眼镜蛇五步蛇,往小了说是截肢,往严重了可就要人命。
“廖时叙,这要不要紧啊?”她怔怔地盯着廖时叙,想从他嘴里听到些乐观的话,哪知道他迟疑地回了她三个字,“不知道。”
说完,廖时叙不再看她,低下头将皮带略微松了松,以免太紧引起坏死。
朱屿专心开车,只偶尔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后座的两个人,没插话。
一路上没有和大车会车,还算畅通,到医院外面,池让和护工推着一张车等在门口。几人合力将郑少川弄上推车,送到医院里,接下来都是池让的事。
池让检查伤口:“毒蛇没错,还记得蛇什么样子吗?什么颜色,脑袋什么样儿?”
郑少川回想半天,只大概记得是灰黑色。
廖时叙一直站在治疗室的门外,这会儿冲池让补了一句,描述了他一晃眼看到的蛇身上的花纹。
池让看向他:“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