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音扫了他们一眼,用一口还算流利的詹国语回敬:“哪来的世子?”
这群人哪想到,从未去过詹国的李崇音,居然说了一口这么流利的詹国话,不免喜出望外,这是何等的天赋异禀才能这么年轻学会他国言语。
一护卫想要言明来龙去脉,李崇音哪有心情再听第二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现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世子请留步,侯爷身染重病,詹国形势严峻,侯爷只有您一个血脉,他只希望您能回去看看他!”
“你们客气了,我相信不是回去那么简单。”只是回去看看,何须现在才过来。
“世子,您难道忍心这般对您的生父吗?”
“生我、养我、育我的是李家,与他何干?他重病,又与我何干?”
他的冷言冷语,成功逼退这群热血战士。
“回去你们该回的地方。”
甩开马鞭,一阵风一样驰骋。如果不是这群人,他就还能继续在李家的美梦,是他们的出现,破坏了这一切。
胸中的怒气堆积,出不去,进不来。
魏司承骑马远远地看着这群人,眯了会眼。
“九爷,他们看上去要回詹国复命了。”德宝轻声道。
“路上跟着,分批解决,留下东宫的痕迹,再剩一个活口回去。”
这一个活口是为通风报信用的,九爷是想借力打力,混淆视听,用外部力量帮自己铲除异己。
试想那个残忍弑杀的江陵侯知道自己的亲信被庆国“太子”暗杀,会不会坐视不管?
德宝心微微抖了下,道:“若是李三公子知晓…”
“知道了如何?”
“你说,他是什么身份?”魏司承觉得,一定与云栖那日去山上有关。
“这……”德宝不敢妄加揣测,李三公子身份,还真不好说。
京城外,有一处五城兵马司的营地。
庆朝提倡官宦子弟练武强身,平日会开放一至两处演练场,李崇音无事时陪李昶来过,这次过来直奔靶场,现在是正午,是士兵训练人数最少的时候。
抽出箭矢,拉开长弓就朝远处的靶子射去,正中靶心。
远处敲鼓人报出数字,引得一片欢呼。
李崇音并没理会围观人,一路走到旁边的五石弓之处,再次拉弓。
银色的光芒不断从手中射出,在空中破开一道道浮光掠影。
如果不是这普通的靶场没有更重量级的,他也许会挑战八石也未可知。
天色渐暗,远处春雷劈入山间,雷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