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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ldo;见鬼，又被您说着了!&rdo;多纳德&iddot;闰桑姆大声地嚷着，他两眼通红地盯着剧作家，&ldo;我不愿意接受他的敲诈要求!是你，戈登，要求我接受科斯闵斯基的要求，以便息事宁人，你说不想让我们的名字和那个案子搅在一起!为了说服我，你甚至掏腰包付出了四分之三的勒索金!戈登，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rdo;

&ldo;闰桑姆先生，我还需要说明几个细节，我相信这些细节能够让您彻底信服。&rdo;图威斯特博士也盯着剧作家，戈登爵士手上的钢球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了，&ldo;我建议您研究一下，自从调查开始以来您&lso;朋友&rso;的行为举止。他的做法似乎是要帮助您、掩护您，他隐瞒在八月三十一日晚上发生的事情。但是，实际上他的做法正相反‐‐他在用非常巧妙的方法帮助我们了解案情。我可以随便举出一个例子：在彼得&iddot;摩尔遇害的那天晚上，他带我们参观了他的工作间。他非常热心地向我们展示了梅尔策尔的象棋高手的复制品。我向赫斯特警官介绍了那个&lso;象棋高手&rso;的巧妙之处，说其实是有一个人藏进了自动木偶的内部……当时戈登爵士特意强调了这个戏法儿……就是为了提醒我们：戴维德&iddot;柯亨就是用类似的方法从走廊里消失了!不过，这只是一个微小的细节。还有另外一个更加有力的证据。对于熟悉戈登爵士的人来说，这个证据能够彻底揭穿他暗中捣鬼的做法。戈登爵士，您身边的人都非常清楚您的一个习惯：您经常在手上转动四只钢球‐‐实际上，每当遇到难题的时候，每当绞尽脑汁思考的时候，您都会这么做。在彼得&iddot;摩尔遇害的那天晚上，您根本没有掏出过钢球!请听清楚了，那天晚上您根本没有拿出钢球。另外，我相信我的朋友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和多纳德&iddot;闰桑姆先生都可以作证。也就是说，那天晚上您没有任何烦恼……可是您刚刚射杀了一名入室盗窃犯，而且这个窃贼就是您的秘书!

&ldo;我只能想到一种解释：当天晚上没有任何让人烦恼的事情，您对于刚刚犯下的罪行并不在乎……也就是说，您射杀彼得&iddot;摩尔是有预谋的。

&ldo;上个星期天，当我们盘问您的时候，您听说斯坦利&iddot;科斯闵斯基死于救护车的交通事故。您不停地转动钢球，与您射杀彼得&iddot;摩尔时的做法正相反‐‐我从来没有见过您的动作如此猛烈!这个动作背后有一个重要的理由!斯坦利&iddot;科斯闵斯基的死亡让您极度激动。我们现在明白您激动万分的原因：科斯闵斯基是您的秘密武器，是您的王牌，是您的最重要的定时炸弹，他的证词会毫不留情地让闰桑姆先生成为警方的目标。警方会指控闰桑姆先生谋杀了戴维德&iddot;柯亨‐‐科斯闵斯基能够提供充足的证据，警方还会指控闰桑姆先生野蛮地袭击了斯坦利&iddot;科斯闵斯基‐‐魔术师本人是最好的人证，而且他能够证明闰桑姆先生有合理的动机……可是，唉，这个重要的棋子死掉了……您的全盘计划都落空了，或者说几乎是落空了。您只好寄希望于我们靠自己的力量推测出真相‐‐当然是不包括您在暗中操纵的真相。&rdo;

随后是一阵长久的沉寂。戈登&iddot;米勒爵士平静地把钢球放在了桌子上，他站起身，走到了书桌跟前;他打开抽屉，又关上抽屉，然后他走了回来，在他的杯子里倒上了威士忌，一饮而尽。最后，他转向了图威斯特博士，脸上是一个热诚的笑容。

&ldo;请允许我向您表示祝贺。您对于&lso;走廊中神秘消失事件&rso;的重构，您对于我们的恶作剧的推断令人叹为观止‐‐甚至可以说是受到了天神的眷顾……图威斯特博士，我很早就知道您拥有非凡的才能……但是，这一次……我忍不住要问，难道您没有从施拉那里得到某些帮助吗?&rdo;

&ldo;可以这么说……实际上，她向我提供了我无法获得的细节，完善了我的推理。特别是，我从施拉小姐那里了解到了你们针对敏登夫妇搞恶作剧的原因。我无法凭空猜测出闹剧背后的故事。不过，这也是您的计划的一部分，对吗?您并不希望施拉小姐守口如瓶……&rdo;

戈登&iddot;米勒爵士的脸部肌肉痉挛了起来，他试图用笑容掩盖起来。他费力地说：

&ldo;图威斯特博士，我猜测您特意做出了安排，避免施拉今晚参加我们的讨论?&rdo;

侦探点了点头。

多纳德&iddot;闰桑姆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仍然死死地盯着他的&lso;老朋友&rso;。他六神无主，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ldo;为什么?戈登，为什么?&rdo;多纳德&iddot;闰桑姆用异样的声音问道。

戈登&iddot;米勒爵士仍然努力维持着笑容。他看了看那四只钢球，钢球所折射出来的金属光泽映射到了戈登爵士的眼睛里，他的眼睛直愣愣的，越来越大。突然，他的面孔变成了绛紫色，他的身子僵硬了。

&ldo;那个抽屉!&rdo;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喊了起来，&ldo;他肯定吞下了什么东西!&rdo;

戈登&iddot;米勒爵士摊倒在了桌子上。在咽气之前，他用最后一点儿力气说出了他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