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是刚才耽误了点时间,现在车站的人并不多。
江喁落一把拎起凌越的衣领,瞪着他:“周末记得上线,别瞎了我花时间给你补课。”
顿了顿,江喁落叹了口气:“玩不行了,你哥我过两个礼拜还要去挣零花钱,这几天要在家复习,拿不到榜一这个月就要吃土了。”
“……”
凌越赫然想起高一的时候江喁落刚刚来附中,每天上学放学坐地直逼七位数的suv亲情接送;到高二的时候suv又换成了二百万价位的大g;如今连车都没有了,只能坐公交回家,还有要靠比赛来赚零花钱,凌越不动声色地在额头上抹了把汗。
难道是……
破产了?!
凌越趁江喁落不注意的功夫立马解锁手机,将自己的这一重大发现告知了好基友们。
骄阳渐渐向下沉。
在满路阳光的浇灌下,二路公交车来了。
江喁落轻轻拍了拍这个大电灯泡的灯壳,语重心长地说:“践行绿色健康生活,从每日做公交车开始。”
“以后发达了,别每天都坐什么suv、大g的,多坐坐公交车,为海城环境建设出一份力。”
凌越:“……”
说完,某人就和他的护花使者一前一后上了车。
看着公交车渐渐离去,车站内,凌越满脸惆怅地独自站在风中萧瑟,微微眯起眼呵了一声:
神他妈的破产!
屁的绿色生活。
:)
二路公交车还是一如往常,通往御景苑的那条路上基本没有人上下公交车。
江喁落坐公交车最喜欢找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初肆挨着他坐在边上。
蓝色的遮阳帘拉了一半,隐隐约约还有些光透进来,稀碎的光点洒落进江喁落微微敞开的衣领里,白皙修长的颈脖一转动,优美的线条沾着金光一起没入更深处。
“初肆。”
江喁落懒羊羊地把手肘撑在座椅后面,眉眼弯弯,饶有兴趣地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图谋不轨的?”
“图谋不轨?”初肆一哂,“你不知道这是贬义词吗?”
说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曲起,温热的指腹亲昵地蹭过江喁落俊挺的鼻梁。
他反问:“那你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对我一往情深的?”
初肆没认真问这个问题,但江喁落漫不经心的姿态却变了,垂目思考了一会,语气缓慢:“可能是三年前你冲进艺术教室的时候,又或许是某一次你给我辅导功课,也可能是那次期中考,你给我糖的时候。”他合上眼,又睁开,“不记得了。莫约是那年寒冬,我冒着雪去给你送生日礼物,结果脚一滑把送你的那个杯子打碎了,只留下一张不是很精致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