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放心不下的,我还想同你一道上战场呢。”
“硝烟密布,血染山河,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想和你一起经历。”
“无论何时,何地。”
池宴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他心疼狄旎,不愿意她和自己一起受苦。
可同时,他却也知道,狄旎不是被困在深宫的金丝雀,她是属于草原的,那一片望之不尽的苍穹。
池宴松开她的手,抚摸上了她的额头,微微低下头来,将唇印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们亲吻过,很多次,在很多地方。
可这一次,隔着手心手背,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亲近时,狄旎却不由自主的战栗了。
从眉心,一路到心里,畅通无阻。
不知道为何,狄旎感觉自己眼里闪烁着丝丝的泪光。
她明明不想哭,也不喜欢哭的。
池宴将手移开,就是看见这一幅场景。
他有些手足无措,像个孩子一样:“阿旎,阿旎,别哭了。”
池宴小心翼翼的,在她的眼角替她将泪抹去。
可当她的泪沾在他指腹上时,池宴却感觉自己的指尖,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烫人得很。
“别哭了,朕心疼。”
狄旎泪眼汪汪的,像清泉一般,倒映着面前人的人影。
她哽咽了下,话里有些懊恼:“不想哭的,我之前都不爱哭”
池宴感觉自己的心被面前的娇人儿一下一下的给掰碎了,又被她一片一片给粘了起来。
先前父皇还在的时候,看着他满眼都只有母后一个人,后宫形同叙事,池宴是有些诧异的。
可之后,在那堪比落魄的场景下,遇见狄旎时,他一下就懂了自己父皇的感觉了。
“我知道的。”之前狄旎在池宴眼里,是九天的神女一般,叫人不敢亵渎。
可到了如今,神女坠落凡间,成了他手心里的宝。
“阿旎,是最坚强的。”
听着池宴这带了些中二的话,狄旎不知道自己被戳到了哪个笑点,顿时破涕为笑了。
池宴看着她又哭又笑的,眼睫上明明都还沾着泪珠,却又眉眼弯弯了。
“哎”他伸出手来,刮了一下狄旎的小鼻子:“朕这辈子,怕是得栽在你身上了。”
狄旎扬了扬眉,她觉得自己已经继承到了池宴的厚脸皮:“你不愿意?”
池宴倒是有些诧异于狄旎的话,他垂下矜贵的头颅,看着他的女孩:“甘之如饴。”
狄旎伸出手来,捏了捏自己的耳尖,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句:真没用,怎么这就被撩到了。
她轻声咳嗽了一声,摆了摆手:“那你离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