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旎。”
狄旎抬头:“怎么了?”
“你是不是觉得舒怀脾气比我好,学识也比我高,还很讲义气。”
池宴垮起脸来,话里止不住的酸气,还有一丝丝的委屈。
狄旎有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愈发听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了。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怕触及到池宴这颗敏感的玻璃心:“舒怀,惹你生气了?”
闻言,池宴的脸更黑了,如同化不开的墨池一般。
他满腹的火,一下冲到了脑门上。
池宴觉得,他大概会成为第一个被心上人气死的皇帝。
丢脸又叫人听了好笑。
这不是池宴臆想出来的,因为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心口的疼。
一抽一抽的疼,他以前从来没疼过,如今却想把太医抓过来,好好给他诊诊脉。
池宴在心里念了许久的阿弥陀佛后,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对上了狄旎那充满探究的眼睛。
“蠢东西。”
他伸出手来,弹了一下狄旎的脑门,嘴角紧紧抿着,声音却带了些别扭:“你看不出来,我这是吃醋了吗?”
池宴神清气爽的走了,徒留下一个闹了个大红脸的狄旎。
她想到方才自己被池宴那话一惊,想站起来自己跑了,却脚下一滑直接栽进池宴怀里的场景。
简直就像是她在投怀送抱一般!
狄旎把头闷在自己的手心里,嘴巴里冒出组不成词的奇怪字符。
她又想到池宴那时候的眼神。
错愕,欢喜,还带了小狐狸一般的狡黠。
于是狄旎决定,她这段时日都不会再去找池宴了!
她将头抬了起来,吸了一口气,拳头握得紧紧的。
她狄旎,说到做到。
只是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等到紫鸢说完,池宴下旬便过生辰时。
狄旎吃了一惊,眼睛一下变得溜圆:“什么?!”
她声音有些大,叫外边侍候的人都忍不住转过头来,想要一探究竟。
紫鸢见到她这么诧异,也有些吃惊,她反问道:“娘娘您不知晓吗?”
狄旎脸色一下变得不好了,她摇摇头,有些咬牙切齿:“我怎么会知晓。”
说罢,她又哀嚎了一声。
难不成,第一次陪池宴过生日,就两手空空什么都不送吗?
她心里这般想,还有塔娜在一旁火上浇油:“那娘娘,这只有三日的时间准备了,您这是打算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