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柏宸抱着人滑坐到地面,搂在腰后的手转移至前边,衣料摩擦,行为放纵,卫生间内温度骤升,耳际环绕的是慕伊诺颤抖的低吟。
插pter66到此为止了。
正文066
水杯顺着盥洗池光滑的坡面坠落,尖锐的碎裂声切断了阮柏宸醉生梦死的状态,肩膀极细微地打了个颤,他的眼神猝然清澈。
周遭太安静了,唯有慕伊诺急促的喘息。迟滞地反应几秒,阮柏宸才恍然回到现实中,脑袋里嗡鸣得厉害。
他惊恐地将右手移近眼前,五指粘稠,掌心潮湿,阮柏宸脸色倏地惨白,手臂脱力砸向地面。
缓过神来的阮柏宸后悔又无措,内心被羞愧感填满,但他此时却顾不上自己,因为慕伊诺一直在他怀里发抖。
加深呼吸,阮柏宸抱歉地轻唤:“eno。”
慕伊诺闻声将他抱得更紧,光洁的膝盖蹭着地面,显露的腰身瘦得好似一把就能握住。
贴着墙壁,阮柏宸把人扶起来,紧张地洗干净手,蹲身为慕伊诺整理好衣服。全程垂着眼,一句话没有,等慕伊诺衣着完整地站在他面前,阮柏宸才艰难地呼出口气,沉声道:“eno,我……”
慕伊诺说:“我不能离开你。”
阮柏宸错乱地抬起头,他们的距离太近了,慕伊诺的眼神表现出来的,是一个少年难得拥有的炽热与坦荡。这一抹凝在自己身上无坚不摧的目光,致使阮柏宸心生胆怯,神情失色黯淡。
寂静被拉长,无声的空白里,阮柏宸几次吞咽,仍然没能压下去躁动的情绪。良久,他开口道:“去睡觉吧。”
“我还没洗漱。”慕伊诺从阮柏宸牙杯中拣出自己的牙刷,说,“你陪着我。”
几分钟后,慕伊诺乖顺地爬上床,盖好被子,没再打扰阮柏宸,留给他私人的时间和空间。
花洒喷出水柱,水流沿着阮柏宸的腰背蜿蜒淌下,仰头将刘海翻上去,即便洗的是冷水澡,某种不该有的反应依旧清晰明显。
解决完需求,阮柏宸双手撑住墙面,低下头闭上眼,让身体放松放空。他太懊悔了,方才的失控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但比这件事更要命的,是他在为自己排解时,脑海中的渴求全是慕伊诺。
想碰他、吻他……以及更多更加恶劣可耻的行为,阮柏宸很想给自己来一拳,好让痛感覆盖掉这些污秽的念头。
他才刚信誓旦旦地在贺启延那儿大放厥词,说这辈子从没做错过事,转头就打脸。阮柏宸本想相安无事地和慕伊诺相处到返回美国的期限前,这下好了,全玩脱了。
慕伊诺没开玩笑,阮柏宸知道,他是真的不打算走了。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始作俑者无疑是自己,从此他内心有愧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罪人。
互相喜欢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共处在同一屋檐下无事发生?今天的失控能全都归结为酒精作祟吗?阮柏宸根本无法保证,有了开始,尝到了满足,他的理智不会被欲望生吞,妄想和慕伊诺再近一步。
视线滑向腹下……不过只是想到了慕伊诺而已,体内就起火了。彻底完蛋了,阮柏宸转身将水龙头关掉,更深的寒意刺激得他终于消停。
心情沉重地洗完澡,阮柏宸把被子抱到沙发上躺了一下午,明明起了个大早,他却酝酿不出一点困意。慕伊诺没跟出卧室,脑袋缩进被窝纹丝不动,他的身心还是热的,阮柏宸对他的所作所为他实在是太喜欢了。
活到现在,慕伊诺从没如此强烈地想要得到一个人。父母离异,他接受了,与慕伊言分开,他认命了,可是面对阮柏宸,他不肯再向命运妥协了。
慕伊诺不慌不急,慷慨地分给阮柏宸思考和抉择的时间,他有足够的底气相信阮柏宸一定会让自己留下,因为世界上只有这个男人会在乎和包容他的一切,顺从他的要求,说一不二。
但是他错了,阮柏宸的纵容到此为止了。
一月三号中午,整整两天,除了喊人吃饭,阮柏宸没跟慕伊诺产生任何肢体接触。慕伊诺形影单只地守着餐桌往嘴里扒拉米饭,咀嚼几下,他转过脸望向躺在沙发上的阮柏宸,进食的速度越来越慢。
没什么胃口,慕伊诺放下筷子走去阮柏宸身边,弯腰蹲在沙发前,仔细端详他的睡颜,眉毛紧拧,眼角收敛,唇线僵直,大概是做噩梦了,他睡得并不安稳。
目光停在两片饱满的嘴唇上,慕伊诺这两天无心学习,看书总爱走神,一门心思只想靠近阮柏宸,和他拥抱接吻。得了这个机会,慕伊诺悄悄握住阮柏宸的手,压低脖颈,轻舔、小啄,细致地描摹对方的唇形……根本尝不够。
不安分的舌尖正准备撬开阮柏宸的唇齿,后脖子随即被人捏住,慕伊诺抬眸看向阮柏宸眼白中的血丝,他没休息好,倦容一目了然。
挣开他的禁锢,慕伊诺还想再尝,阮柏宸出声制止:“eno。”
他坐起来挠了把蓬乱的头发,继而捏两下酸硬的肩膀,这破沙发睡久了浑身像散了架,四肢不是痛就是麻,也不知道慕伊诺之前是怎么忍受的。
迈到地上活动两圈,阮柏宸叼着根烟挪去窗边,将窗户推开半扇,外面的热闹声传进屋内,稍稍缓和了一直僵持的气氛。
慕伊诺老实地挨着沙发靠背,右手感受着阮柏宸留在布面上的体温,他们谁也没有打破这份虚假的安逸,都在侧耳倾听知春街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