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张看他就跟看跳梁小丑一样的刚毅面庞,他就恨不得把所有的刑具都加在盛远淮身上。
什么正义,什么缉毒,全他妈烂泥玩意儿。
“……你真是无药可救。”面无表情说完,温书遥拉了拉盛意初的指尖:“我们走吧。”
“盛意初!”许是被她眼中明晃晃的厌恶刺激到了,蒋迟登时癫狂喊出声:“你他妈真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了?你真以为老子没对温书遥做什么?!”
“一个老子玩剩下的女人而已,看着清高,在老子身。下可太他妈浪了,也就只你瞎,愿意把她视若珍宝。”
“你爹,你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被老子玩过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别想翻出老子的脚下!”
果断驻足。
盛意初眸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了层冷戾,转身一字一句:“如果你有命跨出监牢,或许我还相信你的这些话。”
有命?
虽然现在最高法院还没审判,但温瑕这种资深高级律师都说他必死无疑。
想要出监牢,除非他去越狱。
只要他敢动一下,狱警手里的子弓单可不是闹着玩的。
“……”
离开看守所,外间云雾缭绕,虽飘着绵绵密密的秋雨,却有挣扎透过云层遮敛的阳光。
“……你别信他——”斟酌着,温书遥正要辩解,唇瓣却被他有些冰凉的食指堵住。
“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逐字逐句,神色无比认真,“书书,你在我心里,从来没人有资格去亵渎。”
就连他也不行。
不管她有没有过去和有什么样的过去,现在和以后都是他的书书。
爱一个人,本就不该用过去来衡量。
“……”顷刻鼻尖泛了酸涩,温书遥紧紧环住他,“盛意初,余生,我要你都别丢下我。”
人这短短一生,过好每一天已是足够,不能贪心得包揽了“下辈子”。
“行,”望着姑娘晶莹澄净的眸子,唇畔轻轻点了点状如桃花的绯色眼尾:“书书,我们一言为定。”
静静想拥了一会儿,盛意初缓缓放开她,似纠结良久说:“书书,我要食了陪你当数科院模范夫妻的言了。”
“什么意思?”倏地,温书遥心头升起一股不怎么好的预感。
“……”睫羽轻颤,敛了痛色强迫自己和温书遥对视:“书书,我决定应征入伍。”
三年前,过了各项军检的他原本高考结束走入军招,和父亲的别扭让他选择复大;三年后,望着即将覆上白布的遗体,心绪百转千回之际,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