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生活不就是陪着我吗?
他要什么私人生活。
蒋羡祺不屑一顾。
余明渊听了他的话,放在腿上的手,不禁紧紧握在一起,他回头,看着蒋羡祺道:
“蒋先生已经有唐洵了,要我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低下头,垂下眼睫,疏朗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两片扇形的阴影,“如果您不喜欢唐洵,还可以去找更合心意的其他人,很快,您就会忘了我的。”
蒋羡祺冷笑:“很快就会忘了你,”他伸出手指抬起余明渊的下巴,强迫他仰着脸看自己,“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明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这句话。”
余明渊镇定地望着他,他的眼神生得漂亮,水光盈盈,看着人的时候雾蒙蒙的,就是发起火来,也不会叫人害怕。
他如此脆弱,像温室里长出的花,蒋羡祺想,我若是现在放弃他,把他推进大自然里,历经风霜,是不是也是一种残忍。
然而,我凭什么要把他推出去呢?
他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
他视若珍宝的余家给了他什么?让他宁愿从我身边离开,也要回到那群永远不知道知足的人身边。
余明渊摇头,“我是认真的。”
蒋羡祺捏着他下巴的手慢慢收紧,娇嫩的皮肤在粗暴的对待下,慢慢红了起来。那一定很疼,余明渊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只回视着蒋羡祺的审视目光,哼都没哼一声。
蒋羡祺眯起眼睛,他很不喜欢余明渊对他的倔强,那会让他觉得余明渊和他隔得很远。
“你母亲同意了?她舍得富太太的生活?”蒋羡祺语气不带感情的说。
余明渊点头,“她同意了。”
蒋羡祺又说:“你那个表弟呢?他也舍得阔少的生活?”
蒋羡祺对余明渊一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余明渊沉默一会儿,“当他发现我家只是虚有其表的时候,会想明白的。”
蒋羡祺松开手,笑了一下,俯下身,在余明渊的耳边轻声道:“跟我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余明渊不自觉紧张起来,他明白过来,想退开,说:“我不和你打赌。”
他赌不起。
谁会和蒋羡祺打赌?他是最精明不过的商人。
蒋羡祺却先一步按住他的肩膀,强硬地在他的鬓角亲吻一下。
他低声道:“赌注就按你的意思,如果你赢了,我放你离开。以后天高海阔,我蒋羡祺绝不拦着你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