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吵了实在,徐知凛眼神撇过去:“你就没别的话了?”
那还是有的,孙慈问:“年后什么打算?出不出去玩?”
“徽南有个项目,要去待一段时间,就当度假了。”
工作当度假,牛逼。
孙慈竖起两个大拇指:“活该你赚钱。”也活该你寡。
徐知凛笑笑。
都这个年纪了,应该很难有多饱满的情绪,更不会有半死不活的状态。
到现在,好像任何事件都能被迅速折叠。
又或许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为爱冲动的时候。
车辆穿梭,人像夜行动物,钻进又钻出。
回到家里,徐知凛去浴室洗澡。
腹部还有一点疤痕,要注意防水贴。
从洗发水到淋浴露都是她换的,她选的味道,一个像滚着露水的荷叶,一个带着干净皂感。
没什么花里胡哨的香。
洗手台摆着两瓶香水,一瓶护发精油,还有她的牙刷。
分开得还是有点突然,东西都还在,她也没回来拿过。
不知道还要不要。
穿好衣服,徐知凛走到卧室。
刚好床头柜也有她的东西,一罐脸部喷雾,拉开抽屉,几袋片式面膜,是她睡前喜欢贴的。
贴完也不去洗,自己会闭着眼,在脸上打着圈地按摩,说是促进精华吸收。
徐知凛拍了张照片,打开微信想要发给沈含晶的,但临要点开她的头像,手指却一直悬空。
过会还是放弃,没有点进去。
关上抽屉前,看见她被蔡阳晖摔坏的旧手机。
屏幕已经碎得没法用,黑漆漆躺在那里,退役得很不光荣。
靠在床头,徐知凛点了支烟。
很久没抽,味道迅速钻进鼻腔,但烟雾丝丝,忽然又没什么兴趣了。
他靠回去,枕套应该已经换过好几回,但她的香味附着得太深,都不用刻意去闻,自动往鼻腔里钻。
居然比烟味还要霸道。
徐知凛微微出神。
他想起她睡在旁边的样子,睡姿说不上端正,但很安静。
她很少抱他,经常是自己蜷成一团,半天不换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