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靠近,用手背探了探他额间的温度,感受不出什么,干脆用自己的额头去碰了一下,喃喃道:“这个温度……应该是没发烧吧?”
江妄拿不准,问他:“你还觉得不舒服吗?哪儿难受了?”
意味亲昵的温暖相触的瞬间,沈修然呼吸慢了一拍。
骨节分明的五指微动,他静静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目光里有着碎光点点的闪烁。
“为什么要帮我?”他问。
江妄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为什么不帮,这不是应该的么?”
“你想要什么?”
“我能有什么想要的?”
江妄嘀咕一句,忽然皱眉:“沈修然我问你啊,你是不是觉得不可能有人会不带目的地对另一个人好,或者不图回报地帮助他?”
沈修然反问他:“难道不是么?”
江妄觉得这个小孩儿三观有问题:“当然不是,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目的性可言,你不是还帮我保守秘密了么?”
“条件是你搬过来。”
“那你还在我发情期到的时候我临时标记了呢。”
“我在易感期需要对你临时标记。”
江妄掏空小脑瓜:“上回做板报,我没在发情期,只是有点不舒服,你帮了我还借我信息素了,这总没有可以抵消的了吧?”
“浅性易感期的时候,我抱了你。”
“……”
还真是一码一码拎得门儿清,不让自己吃亏,不占别人便宜。
“你这个观念该改改了。”江妄无奈:“我不想要什么,我就是看不过去就是想帮你,很单纯地想帮你。”
“不可否认肯定有人总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但肯定不是所有人,要是做事都带目的性,那多累啊。”
沈修然似乎不能理解这个说法,垂下眼帘,眼里有动摇,有怔忪,更有困惑。
不是这样么……
江妄知道世界观这玩意儿不是说说就能改变的,想了想,决定不管发烧没发烧,先他灌一包板蓝根再说,反正那玩意儿吃了没坏处。
没想刚站直身子势要走,才收到一半的手忽然被人握住。
紧接着是另一只。
不过一个愣神的功夫,他的两只手都被沈修然裹进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