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爱儿也哑巴了,两人都无话可说。
于是王邈简单精练地做了总结:“睡吧。”
他们一落地,王邈并没有急着带她在瑞典转,而且住进了一家酒店。在酒店套房里,宋爱儿乖乖坐在沙发上,任由王邈半蹲着,脱下她的鞋,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脚踝。
“要两天才能好。”王邈最后下了结论。
宋爱儿有点好奇:“你经常受伤?”
“老头是登协的会长,我从小跟着他爬山。”他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宋爱儿又问:“你登过最高的山是哪座?”
“珠峰。”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小小的两个发旋相挨着,头发很短,扎在人的掌心有点疼。
王邈抬头瞥了她一眼:“逗狗呢你?”
宋爱儿哈哈大笑:“哪有人这么比喻自己的。”
处了这么久,她才发现,王邈其实是个挺好说话的主,只要你把他当成和自己一样的人,会哭,会笑,会沮丧。不巴结,不谄媚,不老是想着惯着他。这个人,也就会心平气和地听你说会子话了。
宋爱儿没想到,错觉和真实有时只是一线之差。他那么好说话,只是因为,那时他是真的喜欢她。
她在酒店整整休息了两天,到了第三天时,王邈亲自确定了她的脚踝没事,两人才整装待发。他早就提她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两人直接坐飞机抵达耶姆特兰。瑞典的滑雪场很多,中部拥有98条独立雪道和44条登山缆车,曾经承接过2007年世界高山滑雪锦标赛的奥勒是其中翘楚。
下了飞机,抵达奥勒县城。宋爱儿才发现这原来其实是一座很安静的小城,因为还在滑雪季节,所以有世界各地的游客赶赴过来。
她和王邈随意进了一家路旁的咖啡馆,手捧着热乎乎的咖啡,相对而坐。窗外是一片动人心魄的雪白纯净。四周有轻声交耳的男女,低调而优雅,她和王邈算是情侣中的另类。两人各有两人的事,像老夫老妻,少了点腻歪。
宋爱儿慢慢地啜着咖啡。
那些事,历历在目,仿佛才发生在昨天。她险些就忘记了,这个人,曾经多讨厌。而自己,又是多么拼命地咬牙在他身旁扎下根。
一旁有人用中文请王邈给他们拍照。
男人笑容腼腆:“我们是新婚夫妇,在瑞典度婚假。”
王邈很有风度地点点头,接过相机,走到一个角度合适的位置,慢吞吞地调着光。镜头里,年轻男女笑得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