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突如?其来?的心跳,铺天盖地。
“没、没事。”岑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去拿水杯,指尖却有?些僵硬的微颤。怕自己失态,干脆没动。
还没落座的贺知野,却像是看不得她佯装镇定,话音都勾出散漫笑意,慢腾腾地问她:“怎么,不认识了?”
岑枳微滞,抬眼去看他。
师哥愣了下,下意识问:“贺先生,您和?我们小师妹……认识?”
“嗯,认识。”贺知野极其坦然地笑了笑。
正当大家以为他要说什?么“以前是同学?,好巧,居然在这里?又见面”之类的——
却听?见他说:“我初恋。”
-
今晚精致的一餐饭,都在贺知野这句“我初恋”的映衬下失去原有?的光彩。
尤其是岑枳的反应在一帮人看来?,就衬托得贺知野这句“我初恋”很?有?点?儿“我才是被?始乱终弃的那个”的意思。
就很?让人兴奋。
至于岑枳,脑袋都是懵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菜,或者?有?没有?夹菜。
更是无视了师姐n次明示暗示“你们俩到底什?么情况赶紧坦白我快憋死了!”的强烈求知眼神。
座位是师哥安排的,并没有?把女生安排在贺知野身边,但即便如?此,没和?她坐在一块儿的贺知野还是无孔不入着。
譬如?上菜的时候,还要极其平常般的来?一句:“我们都不吃鱼。但这道鲥鱼是这边的特色,所以还是点?了。大家尝尝。”
一桌人:这个“我们”,真?是暧昧又明了。高啊。
大理石餐桌上的自动转盘,托着那条鲥鱼经过自己面前的时候,岑枳:“……”是生怕大家的眼神还不够八卦是吧?
一桌年轻人,甚至大部分比贺知野还大个几岁,也不讲酒桌文化那一套,就好玩儿似的互相敬酒。
倒是贺知野,被?除了岑枳的轮流敬了一圈儿,他都照喝不误。
直到包厢里?的洗手间有?人去用,岑枳终于找到机会起身,说自己去一下外面的洗手间。
师姐一看机会来?了,刚想跟出去严刑拷打,就看贺知野比自己快一步站了起来?。
师姐:“?”
贺知野笑了笑:“失陪,抽支烟。”
桌上众人:“……”
岑枳出来?的时候才注意到,他们这层楼只有?两个包厢,其中?一个今天还空着。外置的洗手间倒是很?大,到现在都没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