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等着吧,执行总裁只剩后面那俩字,也是早晚的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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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近五点?,贺知野才回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一开门,马嘉悦就从沙发上的文件堆里?弹了起来?:“你怎么才回来?!你今天不是还要去……”
贺知野扫了他一眼,打断:“和?s市那边的新厂,加了场视频会。”
边说,边大步去办公桌那儿整理东西。
马嘉悦眨眨眼,“哦”了声?,随后又跟上去,把憋了一整天的话唠叨给他听?:“你说那个孙副董,高中?那会儿你来?帝都他叫你什?么?叫你小野。竟然还要让你喝白酒!说不喝就是不给孙伯伯面子?。你再看看他今天。”
说完,一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表情,“啧啧啧”个不停。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做事方法,在他们那时候,那些就是行得通的。”贺知野整理完文件,低头去翻抽屉里?的东西,“况且他也要退了,他那边的人,还有?用。”
马嘉悦看着他抽了抽嘴角,嫌弃道:“做了资本?家,是不一样啊。这心胸,这筹划。”
贺知野抬睫撩了他一眼,十分平静:“看不惯,出门左转电梯下二楼人事部。我会让他们算你一个月工资的。”
“??”马嘉悦撑着他办公桌,“你就这么随意开除员工了??我好歹也是你助理吧?!”
“之一。”贺知野淡声?,又补充道,“还是实习的。”
“……”马嘉悦无语,这人骨子?里?还是这么冷酷无情!
当年高考之后,老高虽然有?点?儿遗憾,贺知野没能留在国内的顶尖学?府,但这位省理科状元,去的也是常春藤名?校,倒也不算屈才。
但他就比较惨了,奇迹并没有?发生在他马嘉悦身上。
后来?他和?家里?人,和?老高商量之后,干脆报了个国外的预科班,也去了贺知野那所大学?的城市。
用他爸的话说就是:野鸡大学?配你,也算你高攀了。
所以这些年,依旧是他和?贺知野走得最近。
于是马嘉悦更为忿忿:“你就忍心看着你亲儿子?饿死在这繁华帝都的街头?!”
贺知野干脆坐到了位置上去找,头也没抬:“你不是还在写小说么。”
马嘉悦一撇嘴:“……就我那点?儿稿费,还不如?站公交站台上伸伸手。”
翻了半天的贺知野没笑话他,也没回他,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但终于找到了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架到鼻梁上。
马嘉悦眼睛一眯看着他:“不是,你大白天的装什?么逼啊?你这七年觉都不用睡似的,我也没见你近视啊。怎么突然戴上眼镜了还?”
贺知野食指推了推鼻托,起身,面不改色:“防雾霾。”
马嘉悦:“……”呵。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