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炜哥对我好?”褚辰回忆了一下,并没有这种感觉,缓缓摇头,“我怎么不记得了,他明明是只在乎你。”
“放屁!”褚钧气个半死,把酒瓶“砰”地一声搁在茶几上,怒火四起,“我问你,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参加运动会回来,他看见你膝盖流血了,就跟要他命一样,抱着你就往屋里跑,看都没看我一眼,这叫对我好?”
万万没想到,那么小的事儿他能记到现在。
不过褚辰的记忆力也非常好,对这件事情的经过有印象,便娓娓道来:“因为是你欺负我,害得我膝盖流血,如果被奶奶知道你欺负弟弟,又要去跪祠堂了。”
“……”褚钧只记得陈携炜当时的眼神,并不记得细节,他干咳一声,眼珠转了转又道:“还有还有,你钢琴考级的前一天,他推掉了海外邀请的演讲会,陪你在天台待了一晚上,这怎么解释!”
那时候的褚钧已经十六岁了,清楚认识到自己的内心情感,听人说陈携炜陪着弟弟弹了一宿的钢琴,别提当时有多嫉妒了,现在想起来还能从鼻子里冒出酸泡泡。
这件事褚辰也有印象,淡定回道:“那天晚上携炜哥不是陪我,他是因为撞见你偷吃东西,你噎到以后咳嗽两声,他误以为你是生病了,怕你半夜发热,所以留了下来。”
“……”
褚钧惊呆了的表情,缓神后脸色涨红,心跳的飞快,重重地撞着胸腔。他按住心口,眼神四处乱瞄:“不,不会吧,我就是咳嗽两声,他也太小题大做了。”
“确实,我也这么认为。”褚辰一本正经地附和。
“可是”褚钧刚刚活跃起来的心跳,慢慢又落了下来,漂亮的眼眸竟然湿润了几分,表情十分低落,“他为什么不说,他知道我误会为什么不说,他要是心里有我,就不该让我误会的”
褚辰听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牛奶杯,舔去嘴边奶渍,一语道破:“四哥,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比你年长十六岁。”
那天晚上,陈携炜陪褚辰在天台弹钢琴到深夜,褚辰问过一个问题。
“携炜哥,如果你喜欢我四哥,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当时的陈携炜笑容温和,回复道:“你和小钧我都很喜欢。”
褚辰却摇头:“你对我的喜欢,和对四哥的不一样。”
陈携炜眼底闪过落寞,声音低了些许:“是我的错,他还小,我只能做他的哥哥。”
褚辰也不过是青葱岁月,把事情想的很简单,直言道:“等他长大不就行了吗?”
他记得陈携炜笑了,笑的无奈又心酸,摸着他的头,叹息道:“等他长大,我就变老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承载着无法言喻的心里压力。
思绪回到现在,褚辰看着不明所以的亲哥,眼神如利刃:“四哥,携炜哥从始至终最在乎的就是年龄,他本就觉得时间宝贵,你却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