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也没有几回呀!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我为舒月哭过。
正文完了,心中怅然若失。过去几个月,与清风一起做了一场梦,有幸认识你们,真好呀!
还有两张番外,就正式告别啦,出门恋爱吧?别看书啦!
第79章番外一
小太监正在帮景柯系扣子,系到最后一颗时景柯忽然说话:“换一件吧。”
小太监忙应声:“是。皇上您看咱们换哪件?”这几年他已然习惯,每年中秋前后皇上都会带着大皇子出宫半月左右,每回出宫前,皇上总会换几身衣裳,哪件都不顺眼一般。
“那件。”景柯手指向一件藏青色对襟蓝褂,又指着一条月白蚕丝围脖。
小太监几步跑上去,好在平日里围在他身旁伺候,手法比宫女还要利落。景柯穿完衣裳,在铜镜里照了照,觉着自己没那么老气了,这才朝外走去。
门外一个俊朗少年,剑眉星目,面上扬着和煦,见到景柯出门朝他弯身:“父皇。”景柯笑着指了指他的月白长褂:“正是人生好时节,却穿的这样素气,你母亲见到又要念叨你。”
少年脸红了红:“儿臣知错了,父皇。”这样少言又老成,与年少之时相差无几。景柯就是偏爱星儿这样子,一切写在脸上。“走吧!别让她久等。”
景柯说完上了马车,带着星儿朝城外疾驰。
出了城再走几里,拐进一条山路,路边小溪潺潺层峦叠嶂,到了半山腰,瞧见立着一处木房子,一截矮篱笆,只能防住鸡鸭。是景柯从前开的那出饭庄。进了门朝上头走,眼见着山尖儿覆着雪,二人有些冷,一人披了一件披风,又朝上走,直走到摘星阁。
一个身披红色鹿皮披风的女子正趴在栏杆上看下头的鱼在蹦,指着其中一条喊了一句:“就你蹦的欢!”而后咯咯笑出声,听到响动回头看到景柯和星儿,朝星儿摆手:“还不快来母亲这里!”
星儿紧着走几步到她身前,任她捏住自己的脸:“我星儿又俊朗几分,这会儿母亲再看星儿,觉得天下的男子都不如你呢!”
星儿头微微偏了偏,有些求饶之意:“母亲。”
舒月看他神态,笑出了声:“好啦,母亲以后不会了。母亲的星儿而今是小伙子了。”二人笑闹过后才看向景柯:“给皇上请安。”
景柯嗯了声,走进门,屋内已燃起了火,他脱下斗篷,拍了拍身上的凉气,而后坐到窗前听舒月和星儿说话。舒月对星儿说自己这一年去了无盐镇,与春归每日去山上遛小鹿,那小鹿通体雪白,而今已有些老态了,跑的不如人快了;又说到无盐镇回来这一路,碰到许多有趣之人;还说救了星儿一命的薛郎中有个亲人在无盐镇,也是个郎中,老郎中年纪一把,带着舒月去山上采药。
景柯听舒月说话,她言语间的快乐藏不住,想来这五年的自在,令从前的舒月又回来了。她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真如她少时憧憬的那般:“天宽地阔,无拘无束。”
星儿从小寡言,这会儿与舒月在一起,话比平常多了些。说起自己的课业,欧阳丞相愈发严格,好在自己用功,跟得上先生的才思;功夫是宋将军和严校尉教,静念每日陪练;父皇教治国。舒月打断他,轻声问他:“那你自己呢?可有喜欢的人或事?”
星儿仔细想了想:“这些都喜欢。”
“可有喜欢的姑娘?”
景柯耳朵支了起来,却听星儿说了一句:“京城的贵女儿子都看过,在儿臣看来他们都是一个人。不好不坏。儿臣对姻亲大事随缘。”
“可你快到了立府的年纪了”
“那便立府。”
“没有执着?”
“没有。”
景柯轻声叹了口气,他的儿子他清楚,打小看着舒月和自己闹,想来对男女之事不憧憬,是以为世间□□,如欧阳先生那般圆满的不多,大多是他与舒月这般。
他们说了许久话,小厨将菜端了进来,他们才走进来。舒月坐到桌边,拿起小酒壶问星儿:“酒量可精进了?”
星儿摇摇头:“与父皇偶尔喝些酒,但父皇说儿臣的酒量,不如三岁小儿。”
“一杯倒。真是没有随了朕和你母亲。”景柯笑着看他一眼,手指敲了敲他面前的小盅:“喝了一盅就饮茶吧!父皇与你母亲喝。”
舒月也不推辞,难得一年一次相见,话没几句,酒还不能多喝吗?于是三人碰了个杯,便聊些有的没的。星儿用过饭,便借口醉酒回屋歇了,剩下景柯和舒月,突然没了动静。
外头一条大鱼蹦起来又跳进水中,扑通一声吓了舒月一跳,她起身推开窗朝外头喊:“再蹦就捞你下酒!”
而后砰的关上窗,兀自笑出声。
景柯也跟着笑了,忍不住说她:“一条鱼也能碍着你事儿。”
舒月仰起脖子哼了一声,她饮了酒,双颊飞了红,面上还挂着顽皮之色,朝景柯挤了挤眼:“吓唬它呢!你看我朝它嚷完它是不是消停了?”话音刚落那鱼儿又噗通一声,舒月眼睁得老大,景柯捧腹大笑,起身到她面前食指中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出息。”
舒月不服,又要推窗,被景柯拉了回来:“别跟那鱼儿较劲了,明儿一早都捞出来,你仔细瞧瞧哪条是今日气你的,咱们将它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