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熠讶异地看着朗老先生,不明白他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些话。
“熠儿啊,虽然我跟你相处的时日还不长,但我知道,这朗家要振兴的重担,到最后恐怕终将还是要落到你的肩膀上啊!”
“不行!”朗熠脱口而出,“我只是个外人,而且能力低微,爷爷您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万一让其他人听到,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
“呵!”朗老先生冷笑,“朗家的人都知道,朗家家主之位,历来都是能者居之,不是我想说要留给你就能留给你的,谁想要的,自己来夺就是。”
朗熠脸上震惊的神色更浓,原来这就是狼性,哪怕朗家已经融入人类多年,但最重要的家族传承,用的还是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
莫名地,天生好胜的热血在他的血管里翻腾,有股无端的豪气直冲头顶,但很快他就努力地压制住了,语气平静地说:“我从未想过要去争夺家主之位。”
“那就现在开始想。”
朗熠探究地看着朗老先生,不知道他这些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在试探。
“我知道,刚才说了这么多,你心里的怨愤也还未彻底放下,那么我就告诉你,郎恒自小便自认为是朗家这一辈中最出色的,一向将这家主之位当成囊中之物,倘若你能争到这个家主之位,对他来说,才算是最大的打击。”
朗熠不可置信地望着朗老先生,不敢相信这是一位爷爷说出来的话,撺掇着自己的一个孙子去对付自己另一个孙子?难道这就是朗家历年来经久不衰的原因?
果然有够狠的。
再想说什么时,郎老爷子已经闭上了眼睛,无力地挥了挥手:“就这样吧,我累了,叫他们都散了吧,有什么三天后,家祭日再说。”
朗熠默默地退了出去。
好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怎么样?老爷子叫谁进去?”
朗熠说:“爷爷累了,要休息,让大家都先回去,有什么事家祭日再说。”
朗晔“哼”了一声:“野种,你算老几,爷爷也是你叫得的吗?”
朗翰毅黑着脸:“好了,都不要吵了,别打扰了老爷子休息,都赶紧走吧!”
其他旁支的亲戚陆陆续续都散了,就剩下朗翰毅和朗翰嘉两家人,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也不好离开,继续大眼瞪小眼。
朗熠拉起白绒绒:“我们走吧!”
白绒绒快步跟了上去:“老先生让你去参加家祭了吗?”
朗熠点头:“嗯。”
“那你要去吗?”
朗熠顿了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