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眼下这副算命先生的行头,以及身份文碟。
因此,夏兴昌一家前脚出城门,后脚元晋安就准备跑路。结果采石场却突然来了活,他被迫耽误了两天,在刘胜大闹采石场的前一天晚上,才得已逃走。
但这个时候,江州城四个城门全部戒严,出城风险极大。
而且眼下好几方人马都在找他,其中有两派是截然对立,元晋安自忖自己没什么值得人大肆搜捕的价值,思来想去,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女儿出事了。
事关女儿,更不可能贸然离开了,他便冒险在府衙前摆摊,以观虚实。
一连观察几天,刘胜进入了他的视野。颖王的名头,在江州也是响亮的,而且听说此人风评极好。
刘胜目前虽然是一副胡作非为的样子,但所谓相由心生,看相看骨。他的脸上没有那种邪狞之色,反而是一身正气。
元晋安决定今天与他接触一下。
远远地,看到刘胜一个人出了府衙,奔着他这个方向而来。
“铁口直断,专解心中疑难不达之事,这位小哥,可是寻人未果,难成受托之事?”
刘胜心中一动,驻足停下,“老丈,卦金多少?”
“一百文钱一次,不准不要钱。”
“怎么算?”
“客官请写一字,贫道自当解之。”
刘胜想了想,便提笔写了个安字,元晋安的安。
元晋安看着眼前的字,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刘胜,沉吟一会儿,开口道:“安,上有屋檐,下面是一个女字。从形象来说,是一个女人坐于房子之下,后引申为安全。但女人若想安全,必有人在外御敌。”
“想必客官是受了一个女人之托,要做些事情。”
刘胜眼睛猛地一亮,“正是。不瞒老丈,在下正是受一个女子所托,来这儿寻找她的父亲。此人姓元,名晋安,不知老丈可认得?”
“女子可安全?”元晋安手心出汗,声音也微微颤抖。
“安全。颖王殿下将她带出了夏家,这会儿人已经在京城了。”刘胜这会儿隐隐有种直觉,或许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她临走时,还交给我一锭金子,说是让我路上多多照顾。”
“金子何在,可否借老夫一观?”
刘胜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手入怀,然后将右手往前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