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发丝,柔柔地打在他的脸上。鼻子尖满满是她身上的气息,带着点花香,也带着点幽香。
元晋安此时也在车队之中,押送着一路之上的食物、器具等。
女儿快乐,他心里也高兴。只是当带给她这份快乐的人是齐宣时,总不免让他担心。
这一路上,虽然他从女儿知道他与齐宣是在演戏,但这戏越演,他就越觉得两人入戏太深,越来越像是假戏真唱。
哪怕元瑾汐口口声声说自己配不上齐宣,绝不会做非分之想,实际行动中,也却也是越陷越深。
尤其刚刚他们一闪而过时,互相之间的眼神,骗不了人的。
元晋安隐下目光,不再多想。暂时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想太多,也是无用。
夏雪鸢也在车队之中,透过车窗看到齐宣抱着元瑾汐骑马,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她也想出去和齐宣共游,但这一次父亲的禁足令实在下得太狠,其他人更是对她是严防死守。
比如此时在马车里陪着她坐着的,不是春花秋风,而是王氏本人。
没错,自从出江州以来,就屡次因为女儿被夫君骂的王氏,这一次是终于坐不住,亲自来管教女儿了。
但王氏也很委屈。
想她也是高门大户、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儿,在教导女儿时,花费的心血,甚至比长子还要多些。
可无论她怎么教导,嘴皮子都破了,也看不到夏雪鸢有任何的改变。
这一次,她甚至是放弃了说教,改为一言不发,总之就是女儿到哪儿她到哪儿,看住就完了。
夏雪鸢知道她突破不了王氏的防线,但就这样放弃齐宣,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齐宣还没真正地见识过她的美。
就拿那几次见面来说,哪一次不是阴差阳错,把她的美都掩盖了?
第一次在官道之上,她穿的是元瑾汐的那件破袍子;第二次在颖王府,她一不小心先跟程雪瑶打了一架,脸都花了;第三次为了送汤,都没来得及打扮,第四次在客栈就更不堪了,灰头土脸不说,头发还散了。
唉,她的运气怎么就这么不好呢。
不过……夏雪鸢想到后面的路,忽然间露出笑容。
接下来的路如果她猜的不错,应该是由车改船。虽然父亲的楼船很大,但这只要航行起来,还是会晃的。
王氏一定会晕船,春花秋月还在后面的平板车里躺着,没空看着她。
至于齐宣嘛,他应该没乘过船,说不定也要晕船,最好元瑾汐那个贱婢也一样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