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果然死个人跟死个蚂蚁似的,昨日发生的事仍历历在目,今日这宫里竟然半天痕迹都未留,已然开始谈笑风生。
“怪你?”公主疑惑,“哦,你是说昨晚的事啊,哎呀,我给你讲,气死我了。”
原来,昨晚谢淮着人严加审问,才知道那个小全子是受人指使故意祸害公主,让她玩乐丧志,不思进取。
“知道是受谁指示么?”柳舟洲问。
“查到是一个宫里的老嬷嬷,这种事真正的主使一般都不会现身的,反正母后都算到了贵妃娘娘头上。”
柳舟洲不禁对这位贵妃好奇了,什么样的人呀,让皇后这么恨着。
“所以呀,柳女史,我还要谢谢你呢,这样吧,就许你和我一起跟着皇兄学练功。”公主为自己这个想法拍手叫好,根本不给柳舟洲拒绝的机会。
“一起学,反正他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柳舟洲叫苦不迭,若有她在,这教一个和教两个的区别大了去了,可公主很坚持,她就想着等择机再说。
接下来两日,公主虽然老实待在书阁,把柳舟洲可累了个够呛,这公主和她那亲哥哥一模一样,都是祖宗,难伺候的紧。
转眼到了第三日,太子学堂里冯少傅正在台上讲书,一个娇俏的身影猫着进来,坐在谢淮身后的空桌上。
冯少傅气的吹胡子瞪眼,故意羞她,“公主来这么晚,怕是昨晚抄书太累。”
公主惊讶,“夫子怎么知道?”
冯少傅更生气了,站在那直哼哼。
谢淮拧眉转过身,一言难尽的看了她一眼,公主一脸无辜的冲他嘿嘿笑,“太子哥哥,我起晚了。”
刚在侧面坐下的柳舟洲感觉脑门莫名挨了一记冷冷的飞刀眼。
曹牧风打趣,“昭阳,你真是勇气可嘉,我们都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公主鼓着腮帮子,不满道:“为什么不敢来,我还要给夫子交作业呢。”说着从书匣里翻出一大堆字帖,写的规规整整,全是《四书直解》。
夫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接过一张张的看,边看边点头,“嗯,不错,抄的认真,数量也够,看来是下功夫了。”
公主昂着小脑袋,颇为骄矜,“那当然。”
谢淮拿过字帖一一翻看,面色变好,曹牧风却不相信,忍不住问了一声,“不会是别人代抄的吧?”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柳舟洲一眼。
冯少傅刚刚舒展的面容又严肃起来,沉沉的“嗯?”了一声。
谢淮一张一张翻,肯定道:“这是公主的笔迹。”
“笔迹也可以模仿呀。”曹牧风接腔,一副不嫌事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