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寻握住她拿苹果的手,咬一口,说:“这件案子的一些地方跟伍荣那个人很矛盾,特别是在一些细节处理上,始终透着属于另一个人的特征。”
“会不会是逼急了,平时看起来没办法做到的事情,突然就能做了?他是杀了人,当时的心智都不正常了,那样极端的情况说不定真的就能做出超乎寻常的事情。”
易寻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那样处理尸体的方式不是简单的超常发挥就能解释的,而是透着一股伍荣没有的沉着冷静。
“那难道是两个人作案?他还有同伙?”
易寻没说话。
“可是我没看到那个人啊,我只看到伍荣一个人。”
这也是他一直在想的。“可能跟你看到的角度有关。你看到的都是案发时某一个人的观察视角。你这次看到的是曾果被害前挣扎之下她所看到的,当时她已经被控制,视野受限,只能看到现场的很小一部分。”
“你的意思是在她当时没有看到的范围里还有另一个人?如果这样的话,那伍荣在制服曾果的时候,那个人就站在旁边看着?这好像也不对吧?如果他们是一伙的,那个人如果赞同伍荣的做法应该会上去帮忙才对,如果他不赞同伍荣的做法,看到伍荣那样,应该也会上前阻止吧?不会就那样在旁边干看着吧?”
易寻抬了抬眉:“如果他就是在旁边看戏呢?”
“这么变态。”
“对于罪犯来说很多不合理的都是常态。”易寻好笑地看她,“我发现你分析起案情越来越清晰了,不错,进步很大。”
“那当然,不看看是谁教的,我可是易队的关门弟子。”叶可妡靠到他身上。
易寻抚着她的腰说:“嗯,的确是关门弟子。”
叶可妡听出他话里的戏谑,抬手打他,却被他一把握住。“不正经。”她笑骂。
易寻轻笑出声。
“如果真的有同伙,那伍荣为什么没有说?”
易寻想了想说:“他可能在保护那个人。”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想着保护他,那他跟他的关系一定很好。”
易寻咀嚼着她这句话。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叶可妡问:“事先调查伍荣的事情上,你是怎么跟他们解释没有受害者却提前知道嫌疑犯这个问题的呀?”
易寻得意地笑起来:“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都没问过这个问题。”
“那你当时说出来就不怕有人问吗?要是别人问你该怎么办?”
如果他们真问起来,他就耍赖,说直觉,反正他靠“直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易寻叹口气,故作无奈地说:“那我只能把你供出来了,说你不是一般人,有特殊能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