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确保梦境与现实一致,必然要确保守殿弟子说出的话分毫不差。
既然如此,那名守殿弟子必定有问题。
果然,对方根本经不住吓,白景轩才懒洋洋地问了两句,连宗主的架子都还没端出来,对方就吓得噗通一声跌坐在阶前,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
这倒令他有些不满了,怎么在全宗门人眼里他跟活阎王一样可怕吗?
既然这样怕他,竟还敢顶风作案?
“是”那守殿弟子结结巴巴,“我若不照做,他便要将我悄悄把门内秘药送回宗族之事告知戒律堂,我”
泄露秘药与秘术是重罪,进了戒律堂还能不能囫囵个出来就难说了。
“那人是谁?”蔺宇阳问道。
只见那弟子连磕了几个响头,胆战心惊道:“弟子属实不知,那人总是在我梦里说话,而且对我做过的事了如指掌,我实在是不得不从啊!”
“况且况且弟子以为只是说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罢了,实在没有想到蔺师兄听了竟会”
蔺宇阳微一蹙眉,正欲再次施压,却被白景轩抬掌制止了。
一道灵光闪过,阶下弟子如遭重击,黑暗阴影从其身体撕裂出来,在一声尖叫中消散。
“他也中了噬梦蛊?”蔺宇阳有些吃惊。
如此倒是证实了对方没有撒谎。
阶下弟子胆战心惊,悄悄地抬眼一瞥白景轩,高阶之人散发的寒意令他浑身一震,忙绞尽脑汁思索将功折罪的机会。
片刻后灵光一闪道:“我我知道那人是如何下蛊的。”见白景轩目光示意继续,他才干咽了一下,道:“梦里那声音提到过,是在我藏匿的秘药盒上留下的蛊毒,还说不需要触碰,只需一瞬就能让人通过气息中蛊。”
“我就是听了这些,才彻底相信那人这才逼不得已”
白景轩道:“近日清玄殿可曾进过外物?”
“除了”蔺宇阳低声回道:“那神仙醉之外,都是门内之物。”
白景轩微怔须臾,干咳了一下道:“不会是它。”那酒他喝过,若是有蛊毒他不可能没有察觉。
“师尊如何得知?”
“因为”说到这他忽然一顿,冷眼一瞥蔺宇阳,说出来不就等于承认自己当日喝醉了?心道好你个臭小子!
蔺宇阳低头浅笑,忙道:“师尊说不是便不是。”说完又疑惑思忖了一会,“那便只有执事堂送来的份例供物了”说到这他顿了一下,立刻离开了。
未久后拿着一只香盒回来,“当日弟子打开香盒时闻见一缕异样的香气,只是转瞬即逝,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