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的休息时间结束,雁椿再次被押上器械,三组之后荆寒屿又给他放松肌肉,彻底做完后他甚至不想再上跑步机。
到了晚上,雁椿才明白荆寒屿是故意的,他那酸痛不已的腿被折起,荆寒屿下手很重,真是一点情都不留。
结束后荆寒屿抱着他,明明是使坏的一方,此时却跟他示弱,“雁椿,我是不是把你弄痛了?”
雁椿说还不至于睁眼说瞎话,轻轻抓扯着荆寒屿的头发,“是。”
“我故意的。”
“……我知道。”
“有时候我就是想你痛。
但你不能因为别人痛,只能因为我痛。”
荆寒屿嗅着雁椿脖子上的汗水,“我们在警车上时,你说了很多次痛,但都不是因为我。”
雁椿闭上眼,手指不再动。
荆寒屿撑起来,在雁椿眼尾舔了舔,“我让你这么痛,你会怕吗?”
雁椿摇头,“你不会真正伤害我。”
荆寒屿眸光凝了凝,“我希望你为我痛,又害怕我让你太痛。
雁椿,我把握不好这个度。”
雁椿伸出汗淋淋的手臂,勾住荆寒屿的脖子,“没关系,我受着。”
荆寒屿轻蹭他的鼻尖,“因为你是我的小狗吗?”
雁椿笑着,“因为你是我的宝贝,我可以纵容你。”
荆寒屿不再说话,拥着他,直到实在难以忍耐汗水黏在皮肤上的感觉,才将他抱起来,去浴室冲澡。
他们的相处模式放在任何关系健康的恋人身上都匪夷所思,但恰恰又是他们现下摸索到的,最“健康”的方式。
荆寒屿并不是随时随地都不正常,他的偏执只针对雁椿。
在和雁椿有关的事上,他很容易积蓄阴沉的情绪,但在这些情绪被抚平之后,他马上就能平静下来。
“我下周要去寰城,处理一些事情。”
给雁椿擦掉身上的水时,荆寒屿说。
雁椿都有点迷糊了,一听寰城,眼神立即清明。
他也有计划回寰城,但目的和荆寒屿并不一致。
荆寒屿在他眼里找到答案,“你也想去?”
雁椿点点头,“那边可能有关键线索。”
荆寒屿沉默,“会有危险吗?”
当然有,但雁椿还是选择了不那么直白的说法,“应该不会,也不一定能找到线索。
你呢?是屿为的事?”
“我要去会一会索尚的人。”
商业上的事雁椿懂得不多,但看荆寒屿的神情,便能判断这一趟不会是简单的亲人重逢。
他斟酌了下,问:“需要我陪你吗?”
荆寒屿不大高兴地说:“你只是自己想去寰城。”
这语气有点委屈和撒娇的意思,雁椿笑了,“那你让不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