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羽几次想站起身子,都因胯间和双腿上的穴道被点,难以如愿,但他右手的攻势,却是凌厉异常,招招都击向萧翎胸前要害。
他左手扣住了萧翎的左腕,双手相距,不过是尺余左右,萧翎又不便还手回击,只有挥掌封架那张子羽凌厉的掌势,虽然他尽可应付,但看去却是惊险百出。
转瞬之间,萧翎已拆解了张子羽十几招猛攻。
孙不邪双目圆睁,瞧着两人搏斗情形,只觉那张子羽攻击掌势,愈来愈见奇幻恶毒,不禁引起了怀疑,暗道:如是那沈木风订下的诡计,要此人假装有病,诱萧翎和我等来此,布下埋伏,准备一网打尽我等,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必得小心一些才是。当下高声说道:
“萧兄弟,小心了,快点了他的穴道再说。”
萧翎和那人折了十几招后,亦觉着不对,只感到左腕上被人扣制的腕脉,越来越紧,似难再支持,如是穴脉被他控制,难再有拒敌之能,只怕是立刻要伤在张子羽的手中,再听得孙不邪呼叫之言,不再留情,展开反击,一指点在那张子羽的肩头之上。第三回 飞箭传书示警 这一击,落手甚重,张子羽顿感全身一麻,再也无力击出掌势,松开了萧翎左腕,向后倒去。
孙成道:“萧大侠,没有受伤吗?”
萧翎道:“令兄攻势虽然快速,但还难伤我萧翎。”
孙成抬头一瞧张子羽道:“萧大侠可是又点了他的穴道?”
萧翎道:“不错。”
孙成道:“咳!那是说,仍然是无法替他把脉了?”
萧翎道:“情势如此,在下自当想个别的法子。”
伸出手去,暗中又点了张子羽双臂的穴道,右手却把住张子羽的左腕。
只见他脉搏跳动甚慢,想是因臂上穴道受制有关,除此之外,萧翎再也瞧不出有何可疑之处。
只听无为道长道:“萧大侠,此人脉搏跳动的情势如何?”
萧翎查不出张子羽的脉象变化,但形势迫人,只好应说道:“脉象不稳,果是有病之征。”
孙成望望天色,说道:“在下这位大哥,罹病已有一日夜的时光,追寻萧大侠,往返所耗,又去四五个时辰之久,如若那留函说的不错,此刻所余,只七八个时辰了。”
萧翎道:“在下尽力就是。”
冷手秀士田中元,望了孙成一眼,道:“看起来萧大侠似是还未想出一点头绪。”
孙不邪冷冷地道:“如是令兄罹得是普通之疾,贵兄弟也不会去邀请萧大侠了。”
孙成一抱拳,道:“不错,我这位兄弟少不更事,失言得罪,兄弟这里代为赔罪了。”
面对奇怪的病人,萧翎实有着不知所措的感觉,当下说道:“令兄的病情,确是大异寻常,在下要和无为道长研究一下,才能确定病情。”
孙成略一沉吟,道:“区区虽是不解医道,但就在下大哥而言,武功实已到寒暑不侵之境,陡然罹患此病,实出意外,因此,在下怀疑到可能为有人加害所致。”
萧翎道:“令兄的病情,确然使人怀疑。”
孙成道:“有劳两位费心了。”
带着柴威和田中元,退到一丈开外,盘坐调息。
萧翎目光一掠两个青衣童子,道。“你们退后一些,在下要和道长,研究令主人病情。”
两个青衣童子相互望了一眼,又退后五步。
萧翎转目望着无为道长轻声说道:“兄弟实是不解医道,瞧不出此人病情,还是劳请道长瞧一下如何?”
无为道长点点头,伸出手去,把了张子羽左腕的腕脉,也不禁一皱眉头道:“贫道查看他的脉象,不似有病之征。”
萧翎道:“难道其人是装病不成?”
无为道长沉吟了一阵,低声说道:“好像是受伤之征。”
两人谈话,声音十分低微小心,两个青衣童子,虽在暗中凝神倾听,也是无法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