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看着齐颜的侧脸,心中涌动万语千言,可最终只化作一声:“珍重。”
丁酉为齐颜拔下银针,打开脉案写下:风寒入体,劳累过度。整理好药箱背到身上:“我是告诉蓁蓁公主你已经醒了,还是说过会儿才能醒?”
齐颜支着拔步床坐了起来,抓过软垫垫在身后:“告诉她我醒了。”
“好。”
丁酉刚一出现在偏殿,南宫静女便迎了上来:“他怎么样?”
丁酉拱了拱手,笑着回道:“托殿下洪福,驸马爷已经醒了。不过……”
没等丁酉说完医嘱,南宫静女便拎起宫装下摆急匆匆的向寝殿走去,秋菊对丁酉打了一个万福:“丁御医辛苦了,有什么叮嘱就吩咐给奴婢吧,奴婢会如数禀报殿下的。”
……
“嘭”的一声殿门被推开,几个呼吸后南宫静女出现在床前。
“殿下。”
南宫静女一把按住了齐颜,嗔怪道:“病成这样,礼节就免了吧。”
说完坐到齐颜身边,一张俏脸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担忧的打量着齐颜。
齐颜扯动嘴角:“谢殿下。”
南宫静女见齐颜的脸色憔悴神情萎靡,心情无比复杂。道歉的话哽在喉咙,咬了咬嘴唇低声道:“这才几天呢?就病了两次。”
“劳殿下忧心,臣下该死。”
南宫静女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嗔道:“不许把这么不吉利的字挂在嘴边!再说……”
齐颜安静的注视着南宫静女,只见对方扭捏了一会儿,紧绷的身子突然一松:“再说,你这两场病皆因本宫而起,何谈忧心……”
说完这句话,南宫静女感觉到,自己心中的一根看不见的弦被拨动了。她似乎隐约明白了:自己为何不愿意“承认”齐颜对自己的付出。
“本宫,去看看药煎好了没。”
齐颜却一把拉住了南宫静女的广袖:“殿下。”
“……怎么了?”南宫静女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齐颜扯了扯南宫静女的袖口,虚弱的说道:“殿下再坐一会儿可好?臣想和殿下说说话。”
南宫静女的呼吸一滞,坐了回来。
齐颜将对方的一系列反应收入眼底,浅浅的吐出一口气:“殿下可还记得昨夜说过什么?”
“本宫昨夜醉了,不记得了。”其实在偏殿等候之时,南宫静女已经问过秋菊了……
齐颜期待的注视着南宫静女的眼眸:“殿下昨夜说,上元节要带臣去放孔明灯。”
南宫静女的心中涌出一股异样:仿佛是一位皇子,而齐颜变成了向夫君撒娇要出门的皇子妃!
“……本宫既然说过,就一定会做到的。”
“臣下可否再求一桩恩典?”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