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风邪入体发起热症来了,她坐回到床上,从怀中贴身里袋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是五颗碧绿色的药丸。这是丁酉前几日请平安脉时塞给她的,有清热袪火的功效。本来是用来应付她儿时因溺水落下的旧疾,却不想在这派上了用场。
齐颜捻起一颗服了下去,将药包好仍旧贴身收藏。合衣躺到床上,一只手压在净布上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困顿之意袭来,齐颜又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索性趿着鞋子去洗了一把脸,将发热的湿净布又洗了一遍,吹了灯。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齐颜坐到床上按着头上的湿布,冷静的分析着:以南宫静女受宠的程度,南宫望应该非常需要自己的支持。
南宫让今年刚好是天命之年,朝中应有大臣在主张册立太子。
皇三子非嫡非长,他比自己还要心急。
哪怕自己在南宫静女耳边吹吹“枕边风”对南宫望都有极大的益处。不过现在缺一个接触南宫望的机会,只有利用南宫静女去接触南宫望才不会遭到猜疑。
……
齐颜就这样在房内枯坐一宿,好几次因眩晕栽倒在床上,她都咬着牙重新坐了起来,净布换了一次又一次,头疼欲裂。
终于,东方露白。
齐颜来到屏风后先将净布搭到面架上,想了想又扯下丢到了铜盆里。
……
南宫姐妹梳洗完毕,来到御膳堂。南宫静女舀起一勺晶莹剔透的精米粥送到嘴边又放了下来。
“秋菊,去叫齐颜。”
“是。”
闻言,南宫姝女也放下了筷子,低声道:“妹夫年长于你,又是驸马。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妹妹不好再直呼其名了。”
“哦……知道了。”
成亲那日父皇让自己给那人取表字,多少有些威慑的成分。
通过几日的相处南宫静女觉得齐颜只是一个:不知变通、温吞、胆小的呆子。不想再因表字令齐颜难堪,便没有再提。
秋菊匆匆回来,打了一个万福:“回殿下,驸马病了。”
“什么?”
“奴婢去唤了几次不见答应,便斗胆入殿。结果见驸马合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宣御医!”话音落南宫静女已经向外走去,南宫姝女也起身跟了出来。
两名宫婢跪在偏殿门口,战战兢兢的请安:“参见殿下。”
“几时病的?生了什么病?”
宫婢战战兢兢的回道:“奴婢不知,许是昨夜……”
“怎么才发现?”
“奴婢该死!”
南宫静女匆匆入了寝殿,看到床上的人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表情痛苦。
南宫静女轻声唤道:“齐颜?”
从齐颜的喉咙里传来一声难耐的轻哼,像是在回应。
“你……你怎么了?你醒醒。”南宫静女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