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游玩了几日,公羊槐万般不舍的提出辞别。
齐颜将他送至城外:“白石保重。”
“铁柱,待到春闱你务必要到京城公羊府寻我。”
“一言为定。”
公羊槐看着齐颜几度欲言又止,才下定决心说道:“铁柱你出身晋州,自元年瘟疫过后晋州俨然一座空城。皇上曾有旨意凡晋州学子可在十年内就近参加秋闱,我看这允州也不太平,不如随我一起进京吧?”
齐颜拱了拱手:“多谢白石好意,不过我还是想四处走走,过几日也该离开允州城了。”
公羊槐点了点头:“既如此,我就在京城静候。”
“青山无改,绿水长流;白石一路保重。”
……
送走公羊槐又过了几日,齐颜收整行装离开了允州城。
通过丁奉山这件事她发现自己的心性修炼的还不到家,处事的经验也略显不足。这条不归路上处处凶险,行错一步就有可能万劫不复。距离大考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她要抓住机会。
景嘉七年,渭国太尉府。
陆权的嫡长子陆伯言来到书房外,守在门口的管家见了躬身一礼:“大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呢。”
陆伯言点了点头,叩响书房的门得到允准方推门而入。
前些日子太尉府的一对双生子刚刚举行过弱冠之礼,早在景嘉元年当朝皇帝南宫让便有言:待这对双生子年龄大些另行封赏。不过陆权只为次子陆仲行求了个官职,却命长子参加科考自己争取前程。
陆伯言十分争气在不久前的秋闱中力压京城一众才子,取得了京城考场解元的身份。
陆权放下毛笔招了招手:“吾儿来的正好,来看看为父的这幅字如何?”
“父亲的字遒劲有力,笔锋雄厚;实乃佳作。”
陆权捋了捋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你弟弟呢?”
陆伯言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的光,回道:“进宫去了。”
“今日不是休沐吗?”
“二弟身为御前带刀侍卫职责重大,况且……”
“什么?”
“听说蓁蓁殿下欲搬到外府居住,二弟怕是去帮忙了。”
陆伯言口中的“蓁蓁殿下”便是南宫让唯一嫡出的女儿南宫静女,于三年前被册封为蓁蓁公主,并在宫外敕造了一座规模堪比亲王的府邸。去年公主府就已竣工,但南宫让不舍爱女多留了一年。前些日子南宫静女吵着要搬出宫,父女俩为此还僵持了一阵,但南宫让还是答应了。
陆权沉默片刻,陆伯言亦安静的立在父亲身侧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