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用指腹碾上去,低声道:&ldo;哦?&rdo;
得,看陆珩这个样子,她确实是不知道哪儿又惹到他了,这种情况下,她最应该做的就是闭嘴,等之后陆珩气消了再说。
一旁燃着烛火&ldo;噼啪&rdo;地绽出灯花,灯火摇摇欲坠。
陆珩松开手:&ldo;好了,你回去休息吧。&rdo;
桑桑离开陆珩的怀抱,她知道陆珩这是要自己看书了,只不过她瞧着满地的狼藉蹙了眉:&ldo;世子,那桑桑叫十安进来收拾。&rdo;
陆珩微微颔首,桑桑就退了下去。
待桑桑走后,陆珩斜斜地倚在椅背上,他白皙的指腹还有一抹鲜红,是方才桑桑的血留下的,陆珩拿过帕子,轻轻地擦干净。
离了东套间,桑桑第一个就是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用看也知道唇上肯定留下伤口了,而且,从东套间回房的路不算近,来来往往的都是仆妇下人,这要是被人瞧见了指不定能传出什么来。
桑桑甚至还有闲心想,会不会传陆珩是个大变态,把她的唇都给咬破了,算了,为着陆珩的声誉着想,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捂着唇回去吧。
可惜天不遂人愿,在回去的路上,桑桑碰见了外间伺候的一个小丫鬟,那小丫鬟手里捧着浣洗干净的衣裳,见了桑桑就福了身:&ldo;桑桑姑娘。&rdo;
现在整个听松院都知道桑桑是陆珩的人,虽然没有正经的名分,但见了面还是要行礼的,那小丫鬟身子福的干脆,但还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了桑桑。
桑桑捂着唇艰难道:&ldo;我这吃上火了,嘴上起了个燎泡,不便见人,你也先回去吧,&rdo;她说完就匆匆走了。
小丫鬟直起身子,夜里黑看的不大清楚,并没太瞧清楚桑桑的脸色,只看见桑桑捂着嘴,声音含混不轻,看着竟像是哭了的模样。
于是,听松院几乎是瞬间就传遍了桑桑被陆珩训斥,然后哭着跑出来的传闻。
桑桑此时自然还不知道,她回去后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
铜镜中的唇瓣已经肿了一些,细细的伤口隐约可见,尤其是上面还残余着一丝血迹,看着有些可怖。
桑桑连忙把帕子沾了水擦干净了唇,可这轻微动作之下她也觉得唇痛的很。
桑桑用帕子按着唇,她心道陆珩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啊,真下得去嘴咬她,怪不得刚刚她那么疼。
而且这伤痕估计得两天才能好,想来在好之前吃饭都会疼。
越想越委屈,桑桑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唾骂陆珩,这人真是够了,想怎样就怎样,她还半点不能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