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洲吓了一跳,身体僵住。她犹豫着扭过头去,透过纱屏望去,但见屏风后隐隐站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是萧骏驰。
姜灵洲将身体沉入水中,恼道:&ldo;王爷要进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rdo;
&ldo;本王来的不是时候?&rdo;萧骏驰往前走了一步,话里满是打趣之意:&ldo;夫妻之间,如何不可赤诚相见?&rdo;
姜灵洲狠狠攥了一团水花,低声嘟囔道:&ldo;谁要和你赤诚相见!&rdo;
萧骏驰没听见她的话,转而在桌案前搜罗起她的信来:&ldo;王妃要读信?我这就给你拿去。&rdo;
姜灵洲听闻,又是一惊‐‐那信上写的东西,若是让萧骏驰瞧见了可不好。于是,她连声说:&ldo;不读,妾身只是在想着……先前,陛下写给王爷的那封信罢了。&rdo;
&ldo;噢。&rdo;萧骏驰停了身影,懒散答道:&ldo;怎么?王妃好奇?&rdo;
&ldo;是。&rdo;她将自己的身子缩的更低:&ldo;陛下所说的那位&lso;绿蕙阿姐&rso;是何人?&rdo;
萧骏驰默了一会儿,说:&ldo;你以后便知道了。&rdo;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绕过了纱屏。一转眼,他便站在了姜灵洲面前。
姜灵洲像个小虾球似的弓身躲在浴桶里,就差把头也埋到水下了。氤氲的水雾弥散得四处都是,连她的眼睫上都挂着两颗水珠子,还熏得她白肌里透着荔枝壳一般的妃红色,看起来极为可口。
&ldo;王……王爷。&rdo;姜灵洲有些心虚,说:&ldo;王爷做什么?&rdo;
&ldo;我怕王妃着凉。&rdo;萧骏驰瞥着她僵硬无措的模样,语气不咸不淡:&ldo;来替你更衣。&rdo;
说罢,他修长手臂一展,就从纱屏上取下挂着的寝衣来,另一手则捞起了用于擦拭身体的布巾,俨然一副要服侍她出浴的模样。
姜灵洲愈发不敢动了。
&ldo;王妃,站起来。&rdo;他说。
&ldo;妾……妾再坐会儿。&rdo;她答。
&ldo;会着凉。&rdo;
&ldo;妾不怕。&rdo;
&ldo;那王妃是怕我?&rdo;萧骏驰一皱眉,语气有些不客气。
一听这话,姜灵洲就更紧张了。她飞快地从萧骏驰手里拽过布巾,环在自己身上,刷得一声从水里站了起来,不顾自己满身的水珠,硬着头皮便要把衣服往身上套。
裸呈的双肩,泛着珍珠似的光彩,又如刚打磨过的玉脂,剔透晶莹。轻薄的单衣一上身,便紧紧贴着她的躯体,勾勒出青春蓬勃的曲线来。
萧骏驰的喉结微微一动,眼神亦随之暗了下来。
姜灵洲未察觉他神态有变,兀自说着恭送之辞:&ldo;一路劳累,王爷还是先去休息……&rdo;
。
话音未落,她的腰便被人揽了去。
萧骏驰将她搂入怀里,低头便寻到她软嫩的嘴唇,胡乱地啃咬起来。
他的吻有些野蛮莽撞,仿佛是骨子里的狄部血脉,在这种时候终于透了出来。汉人的礼教压不住他从荒壁莽原深处而来的本性,叫他像只久未沾血肉的野兽一般凶狠。
姜灵洲被吓呆了。
她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一时间无法动弹。
她惧极了,想要从萧骏驰的怀里挣脱,细瘦的身子又挣不开他那肌肉勃蓬的手臂,登时急得快要哭出来,口中发出不成语句的呜咽之声,仿佛一只被拔了羽毛、好生欺辱了一番的雀儿。
好不容易,她才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那男人推开了。